我禁不住鼻头一酸,独眼扑簌扑簌掉泪,不晓得该说甚么好。因为颈椎畸形,想点一下头我都做不到。
听他这么一说,母亲一下子变得严峻惊骇起来,伸手从筐子里拿了一把剪刀,目光死死地盯住对方,不知他要干啥。
父亲用改锥在母切身上扎了几个血眼。母亲将他脸上的口罩子撕烂,用指甲在他的牙龈上挖下来了一大块肉。
父亲用力呸了一口,说:“给五千块钱就够了吗!五千块钱够弄啥!她把嘴电影给我割掉了,又让我变成了寺人!她就是给咱家一百万我也不谅解她!归正我也不想活着了,我这就去城里买一把大号的利斧头。五天后她不是还来咱家吗!到时候我非砍死她不成!”
我没有再吭声,弯下腰,把头埋得很低。
本日,间隔上回马婶儿来家已经畴昔五天了。明天就是交碑的日子。说好了她会定时来的。我已经将石碑刻好了。又用湿布将它抹了几遍。马婶儿是个大好人,我想让她对劲。
母亲说:“你非得使一把改锥吗!屋里另有一把铁锤正在桌子上搁着呢,你如果有种,你刚才咋不拎个锤子出来呢!”
母亲显得半信半疑的,收敛了本身的哭声,抹了一把脸,将一只板凳搬过来用袖子用力揉擦几下凳面,让马婶儿坐下。
“你这个没鸡.巴的货!宦官!连个狗都不如!”
我说:“她把你当作庙里的神灵了!”
父亲说:“我没瞥见锤子!”
“你懂个屁呀!你啥也不晓得!别乱劝人!滚你妈了个臭.逼!”父亲指着我的鼻子破口痛骂道,并狠狠推搡了我一下子。他大伸开没有唇片的嘴巴,蹲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呜呜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挺着大肚子的母亲本来正坐在床沿上纳鞋根柢,只好临时停下了手中活,手大将一件信封来回翻动,问这是谁的信,是不是送错了啊,谁会给我写信呢?
他翻开信封,从内里取出了一张信纸和一张相片。
马婶儿走了,说好五天后再过来取墓碑。
大立柜上镶着一面大镜子。
纸上的内容则是:李红霞,你必然要杀死腹中胎儿,若将它生出来,今后必然会生出大灾害,你也会不得好死,惨遭天谴!
“小,你这是咋弄的,才一段时候不见,你咋变成这个样儿了呢?看把小这一张脸给砍成啥样了!谁干的?”马婶儿闪现出几分孔殷的神采体贴道。
“爹,不就是一张信纸和一张相片吗!你没需求发这么大的急!或许是哪小我搞的恶作剧呢!”倍感奇特之下,我还不忘安抚一下父亲。因为见他呼哧呼哧的喘气短长,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再厥畴昔了。
“瞥见他个龟孙模样我就一百个够了!你把他生下来弄吊啥了,让他专门来恶心人的!”父亲说。
“那还不是你的肮脏种吗!你嫌我生的不好,你让恁娘给你生一个好的去!”母亲骂道。
本来,父亲在找某一件东西的时候,从老衣柜深处翻出来了一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