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么定了。”丫环的话一下子给钱小娥壮了胆。当下,二人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好好筹议了一番。
房中的丫环见钱小娥自打进了屋便眉头舒展,唉声感喟,猜得她定是有甚么难事,便谨慎问道,“少夫人是有甚么苦衷吗?”
丫环说道,“老爷说话天然管用,不过那都是大要的。就仿佛我们少爷,外人看着都是少爷为尊,但是甚么事情只要您在他耳边吹吹风,少爷能不听吗?以是,还是您说了算!”
钱小娥这么直接问那丫头,天然是把她当作本身人了,不过,这丫头也争气得很,向来做事很有分寸,天然能够掌控好出了这个门甚么话甚么说,甚么话不能说。
“夫人,你怕甚么。我们只引场小火,烧不了多少东西。老爷若查明本相指责起来,您但是府上的大少奶奶,顶多小惩便作罢了,谁敢拿您如何办?再说,您的父亲但是老爷拯救仇人,老爷念及此情,必定不敢过量惩罚夫人的。”
这几句话算是马屁拍到点子上去了,钱小娥听得内心美滋滋的,“我明白了,你是说,夫人才是府上最管用的人。”
丫环奥秘地说道,“少夫人,要办成事,起首要找到有才气又可靠的人。您好好想想我们府上谁说话最管用?”
本日,钱小娥听了那化缘和尚的一番话,回到房中,摆布踱步,抓耳挠腮,考虑对策。甚么对策?当然是如何让和尚的那句话应验?如何让小姑子成为王爷妇人?
唐府王谢,怎会有像钱小娥如许的人呢?本来,唐琬父亲唐闳曾任郑州通判。在金兵攻破汴京之时,得知天子被掳,康王登上皇位,立都临安,重振大宋雄威,便携了一家长幼一起迁回山阴故乡,不料半路遭受一波蛮人步队偷袭,幸亏碰到四周庄子上一名钱姓男人,虎口出险。唐闳感其恩德,无觉得报,刚好唐家有子未娶,钱家有女待嫁,当下两家缔结姻缘。唐琬的哥哥,唐琪便娶了钱氏之女,钱小娥。人分九等,钱小娥恰好就属于这中劣等。她生性不坏,但是出世豪门,自小受教诲的少,吃的苦又多,自但是然便期盼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现在,真遂了她的愿,嫁于钱琪如许的的夫君,常日里自是放肆放肆。唐氏一门念及其父拯救之恩,未多管束。所幸,这一家均是知书达理、循分守己之辈,钱小娥再如何放肆,也未曾搅起多大的风波。
丫环道,“少夫人,您想想,夫人整日吃斋念佛,一心向佛,那佛祖的话夫人能不听吗?我们此次就来个佛祖显灵啊!借神仙之名说那事儿不成,谁还敢不听。”
丫环乐道,“对了,少夫人真聪明,老爷听夫人的,夫人又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