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溪说到此处,又想到谢家二老常日待她非常疼惜,内心实在悲伤牵挂,不觉中已经湿了眼睛。
顾灵溪看他小小年纪,不想他背上这沉重的承担。挤出笑说:“那便不吃吧,你饿不饿?我去叫些饭菜来,你想吃甚么?”
“解铃还需系铃人,是因为珠儿才有这些事,还是先弄清楚珠儿的来源。但是珠儿已经被抓,我也不能去见珠儿,这该如何?”不知不觉走到谢家,谢府大门已被贴上封条,空无一人。
“好,你乖乖坐在房间里。”
“本来如此,既是如许,你和时力可有安身之处?”
顾灵溪闻声这话,差点没站住,却此时她又想不出另有甚么体例能救他们。
“郑大哥不必担忧,我带着面纱,没人认得我。方才听郑大哥要去衙门,以是我才拦上马车。郑大哥,这个时候,我谢家只能希冀着你我两家的友情,万望郑大哥从中周旋。”
“我与她不见也有十年了。”说毕,呷了一口茶,“你是如何熟谙她的?”
“阿时,待在这儿半天闷坏了吧,看我给你带了甚么好东西?”顾灵溪从身后拿出一串糖葫芦,谢时力毕竟是个十一岁的小孩,看到糖葫芦一下欢畅起来。
“这一夜之间,好好的一个谢家如何就变成如许了?也不知林惜mm被带去后如何样了。”随后,郑子湘上了马车,“现在从速带着我爹的名帖去衙门里探听探听,看究竟是个甚么环境。”
“不称老板娘,那称甚么?”
“昨晚元宵,我和二弟上街上看花灯去了,返来时官兵已将父母他们都带走了,我和二弟这才逃过一劫。”
“你我多年的交谊,mm再说这些话真是生分了。”郑子湘见她明眸含珠,比先前多了几分荏弱敬爱,情不能禁,更加痴迷。
“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如何会不管呢,你放心,统统有我呢。只是,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谢家,就是阿谁开谨和书院的谢家,被官府抄家了。窝藏前朝余孽,满门抄斩。”
“女人但是要用饭?不知我可否陪女人一起?”
“姐姐看着点就是。”
这时,郑子湘带着两个小厮来到谢府门前,顾灵溪一闪躲到中间的巷子里,郑子湘没瞥见她。
顾灵溪昂首望去,恰是那与颂歌长得极像的老板娘。她微微一笑:“老板娘请便。”
“林惜mm,你如何在这里?昨晚不是谢家满门都被带走了么?你走在大街上被人认出来可如何好?”
顾灵溪喊来跑堂的叫了几盘饭菜说端到二楼,她本身端上去。说完便在二楼找了一张空位子坐下。
而二楼比一楼精美很多,另有一处像是舞台子的处所,在楼下小院也能瞥见台子,另有几间配房。三楼则是上房和普房,昨晚顾灵溪便住在三楼的一间普房。
一楼最宽广,摆着整齐的饭桌,正中是柜台,前面架子上摆着酒坛子,两边都是漆木楼梯。这前面另有一处露天的院子供人玩乐,北边做厨房。
二人商定好以后,等郑子湘的马车走远了,顾灵溪才悄悄归去。
“颂歌于我有拯救之恩。当日我坠崖,幸得她与方大哥相救。”
“我们明日还在这个时候,在你家背面的角门见,那儿常日也没人去,官府已经把这儿封了,想必不会再来。”
“郑大哥。”
回到店里,一楼大堂已坐满了形形色色用饭喝茶的人。昨日天晚没看得清楚,这间店真称得上是“别有洞天”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