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道:“先生呀,您如何另故意机开打趣,莫非您就不惊骇吗?那些鬼神心性无常,万一成心侵犯于您,那该如何是好?我们这些肉身凡胎又拿甚么抵挡呢?”
小猊答道:“当然是修炼呀!修炼本就是非常之道,夺六合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丹成以后,鬼神难容。虽驻颜益寿,但到了五百年后,天降雷灾,必要见性明心,预先遁藏。躲得过寿与天齐,躲不过就此绝命。再五百年后,天降火警。这火不是天火,亦不是凡火,叫做阴火。自本身涌泉穴下烧起,直透泥垣宫,五脏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俱为虚幻。再五百年,又降风灾。这风不是东南西北风,不是和熏金朔风,亦不是花柳松竹风,叫做鸹风。自囟门中吹入六腑,过丹田,穿九窍,骨肉消疏,其身自解。要通过修炼将这三灾躲过,才气成仙得道,成仙飞升。”
白龙心中暗惊,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便已经想起来了一些影象。转世的罗汉公然分歧,难怪都说能够食用,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嘴上倒是欣喜说道:“很好,公然是个心机小巧之人。这事还真不太好查,我让堂营的人马刺探了好久,方才探查清楚,此人这一世姓刘名备字玄德,是中山靖王以后,家住幽州涿郡涿县,身长七尺五寸,两部下垂过膝,大耳垂肩。不喜说话,能善待下人,喜怒不形于色。祖父刘雄曾举为孝廉,官至东郡范令。父亲刘弘早亡,与母亲以织席贩履为业,固然糊口艰苦。但是爱好交友豪杰,本地豪侠都抢先凭借于他。”
这时白龙手掐法诀,口念真言,右手向屋外一点。没过量时就听屋外暴风高文,暴风中还伴跟着阵阵降落的狮吼。
白龙这才笑着对郑玄说道:“小猊,是刑堂教主最小的曾孙,都是被长辈惯坏了,不知礼数,惊骇扰了你,今后就留他在你身边做个书童吧。一来能够照顾你起居,二来能够庇护你,三来也便利你与堂营之间做个传信。不知你意下如何?”
郑玄道:“你说的竺法兰,不知这一世是哪位汉室宗亲刘姓后辈?”
但见小猊右手一翻变出一个茶壶,左手一翻又变出一个茶盏放于桌上。郑玄边看着小猊泡茶边扣问道:“小猊呀,不知你们常日里都做些甚么呢?”
崔琰和国渊进得屋中,眼睛摆布打量四周,貌似在寻觅着甚么。郑玄见两位门生这个神态,便说道:“小猊已经走了,看你两个吓成这个模样。”
郑玄一听这颤抖的声音,便知这二人早已经是吓得不轻,忙唤道:“是季珪和子尼啊,快些出去,正有事与你二人筹议。”
小猊说道:“既然先生同意了,我这就去筹办一下,省的明天集市过于冷僻。您如果累了就先安息,明天另有的您辛苦。我等均是披毛戴角之辈,虽已修成人形,但是疏于礼法,望您不要怪责,多多教养我等。”
郑玄转怒为喜道:“哈哈,子尼呀,起来吧,为师看你被鬼怪吓得神情恍忽,想和你开个打趣罢了。”
白龙说道:“好,堂营另有很多要紧之事等我去措置,我这就打马回府去了。告别!”
国渊扯了扯崔琰的衣袖,心中暗自抱怨,不尿裤子有甚么好显摆的,常日里见你也是个巧舌如簧、伶牙俐齿的主,如何都吓得提及了胡话。忙对郑玄说道:“先生呀,您常教诲我二人,子不语怪力乱神。可先生这两天也不知‘语’多少。如何明天还要去集市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