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元等人恭然垂首报命,施法隔空摄起仍在惨白火焰覆盖下的血午,轻手重脚地退出大殿。
“固然你们十三血刹是本座缔造的最完美作品,今后本座的一件大事也要依靠你们的力量,但这并不即是你们具有与本座还价还价的资格。你们必要记着,本身只是本座缔造出来的一件东西,绝对的从命才是你们应有的本分!”
血午再次喷出一口稠浊着内脏碎片的鲜血,肿胀如猪头的脸上暴露一丝极其丢脸的笑容,艰巨地说了一句:“多谢。”
在大殿的正面一张由无数白骨拼接而成的王座上,一个乌黑长发平分披肩、面庞俊美而邪异的黑袍青年端但是坐。
好半晌后,空中的惨白火焰快速缩回白骨王座上的一百零八颗头骨以内,那面血红大旗亦化作一道红色流光飞到那青年背后消逝不见。
在一串骨骼碎裂的咔嚓响声中,血午口中狂喷鲜血,身材反向前弯,有如一颗出膛的炮弹般斜向上方飞出。
两旁分立的十一名男人也如同木雕泥塑般寂静,一时候整座大殿里只能听到那面大旗拂摆之时收回的扑剌剌之声。
等他飞到数百丈的高空时,那血元却又闪身到了他的上方,一拳将他砸得向下跌落。
宫殿内部被无数石壁豆割出很多迷宫般的通道,血元和血午熟稔地东转西绕,走了好半晌后,前面终究豁然开畅,显出一座百丈周遭的大殿。
半晌以后,被践踏得不成人形的血午重重地砸在地上。
现在那血午早不见面对陈祎等人时高人一等的倨傲,虽是浑身伤痛,却仍与血元一齐,用最谦虚的态度向着那白骨王座上的青年大礼参拜。
也不知到了地下几百几千丈,终究到了底部。
血元和血午未听到答复,只得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下拜的姿式不敢起家,乃至敛声屏息不敢收回一丝声响。
红云向上飞到这高山的顶峰,钻进山顶乱石间的一个黑黝黝洞口。这个山洞倒是一起向下,竟然贯穿了整座万仞高山又延长到地下。
“血元(血午)拜见仆人!”
听着那青年安静却模糊透出森冷之意的话语,血元连同两旁分立的十一个男人都心生寒意,一起躬身向上见礼,齐声道:“属劣等服膺仆人教诲!”
血元拖着形状惨痛的血午,降落在宫殿前足可供一支万人军队操演的庞大广场上,脸上带着庄严与虔诚的神态,一步一步走进了宫殿火线那座悬着“血神殿”三字石匾、百丈高七十丈宽的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