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云定兴这支人马的特长好戏,常日里不知演练过几百几千次,每当天子检阅军队时,云定兴也都仰仗这一手哄得天子心花怒放,得了很多好处。
这时一个满身披挂轻甲,面孔仿佛永久覆盖着一片暗中,令人看不清面貌的叛军副将高耸地呈现在杨玄挺的马前道:“杨将军,现在情势与我方倒霉。为今之计,只要擒贼擒王。待某将敌军主将格杀,将军再乘机反击!”
“****娘的,繁华险中求,老子信赖大将军毫不会讲错,便拿性命博了这一把。”
在一声声上干云霄的“万岁”声中,隋军的法度由缓而快,有游移而果断,规复严整的步地如一只握紧的拳头,狠狠击打在狼藉的叛军身上。
陈祎看着火候已到,催顿时前,扬声道:“大将军,既然后退无路,何不转头与叛军厮杀一场,便是战死也是为国捐躯!再说我看叛军现在已经大乱,我们也一定便会败北!”
前面有人带头,前面有法律队督战,主将又颁下重赏。在各种身分的催化下,本来畏敌如虎的隋军终究拿出些胆气,相互呼喝鼓励着逼向仍乱成一团的叛军。
隋军中有一名副将骑马逃在最前面,他逃命心切,一面毫不断留地策马疾走,一面气急废弛地痛骂道:“你这黑厮算甚么东西,也敢……”
被断颈的战马和腰斩的副将倒在地上后,一时候尚未死透,几块尸身都在不断的抽搐,那副将的上半身更收回一声声凄厉非常的惨叫。
跟着这喝声,本来狼藉的阵列竟奇异地敏捷规整,全军将士脚下的法度亦变得整齐齐截、沉重有力。
他的一句话尚未说完,战马已经快过那条白线。
摩勒倒是没有一丝踌躇的举刀命令:“弓箭筹办,放!”
这一年来摩勒修习陈祎传下的“牛魔大力诀”已经小有成绩,现在算是恰是踏入了练气的门槛。
看到如此残暴的一幕,崩溃的隋军猛地止步。
摩勒喝道:“这一次算是警告,大将军若执迷不悟,卑职也只要获咎了!”
现在这三百余人各个弓上弦、刀出鞘,杀气腾腾地拦住全军的退路,体如黑塔的摩勒手中斜提一柄长达丈六的巨型陌刀,指着身前五十步外用白灰画出的一条夺目直线,激辩春雷暴喝道:“某奉云大将军之令在此履行军法,全军高低人等,有敢退过此白线者,立杀无赦!”
杨玄挺气得几近吐血,手中长矛持续刺杀十余名崩溃的叛军以正军法,却仍然无济于事。
这些人一面大声嚷嚷着,一面举着刀枪向叛军冲去。
在杨玄挺全军已经为了哄抢地上的财物而堕入一片混乱之时,云定兴的八千人马仍只顾着逃亡逃窜,底子没有留意前面的环境。
“反了,反了!”云定兴气急废弛地痛骂,却又不敢以身试法,只得圈马转回军中。
隋军将士闻言齐齐转头张望,公然看到方才还是气势如虹的叛军现在已乱成一团,有的竟还在自相残杀。
云定兴看到部下兵将固然转头再次走向疆场,但行动间还是带着几分害怕犹疑,阵列也变得狼藉。他灵机一动,忽地拔出长剑朝天一举,厉声喝道:“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那些羽箭却都落在白线以内,密密麻麻地插在地上如同田中禾苗。
听到这一声喝,隋军高低不假思考,异口同声地扯开嗓子狂呼:“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