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那背叛在搞甚么鬼?”城头上亲身督军的樊子盖看到城下这一幕,满头雾水地问身边的世人。
羽裳轻笑点头,又叮咛道:“还请大帅下一道严令,等下奴家在高台上起舞时,我军将士须全数回身面向火线,并设立法律队监督,有敢转头张望者立斩之!”
羽裳美目傲视,巧笑嫣然:“言无阙师兄开口,小妹自当服从。只是前次那杀我们四位同门的金蝉子固然传闻是受了重伤,却不知洛阳城是否另有短长人物。为防万一之变,还要劳烦三位师兄为小妹压阵。”
那位言先生闻谈笑道:“大帅言重,些许曲解,说过便算,那里值得大帅如此慎重其事。攻城受阻之事我们也已经传闻,便是大帅不来这一趟,我们也要去看一看的。羽裳师妹,既然大帅纡尊前来,便请你一展媚族妙法,助他取了这座洛阳城如何?”
言无阙点头:“也好,羽裳师妹尽管对于守城的隋军,如果有修士脱手,自有愚兄等三人摒挡。”
正在迷惑之际,却见那高台上的女子抬手若风摆杨柳,移足若凌波微步,旋身似飞燕舞空,侧脸似桃花含露,竟是在千军万马、杀气冲霄的两军阵前跳起舞来。跟着这女子的跳舞,又有一串清脆动听的铃声传来。本来是这女子的裙裾衣角缀着些小小的银铃,跟着女子的起舞之势,银铃叮当作响,交叉成一首曼妙的乐曲为舞姿伴奏。
而城下的叛军固然都背转了身去看不到羽裳的舞姿,但传入耳中的银铃声似有无穷的魔力,一声声引诱着他们转头去看。然后当真便有一些意志亏弱的士卒健忘了杨玄感颁下的严令,不顾统统地转头望去。顿时便故意硬如铁的法律队如狼似虎般闯上前去,二话不说一刀斩下那回望者的人头。
杨玄感闻言拨转马头,往城上望时,公然看到城头上已经没有一个能够站立之人,不由得心中一阵狂喜。他将掌中这杆点钢枪朝天一举,厉声喝道:“全军回身,给本帅当即攻城!”
城上的隋军将士跟着骤急的舞姿与高亢的铃声,尽都血脉偾张,心跳如鼓。
而城上赏识了这一曲乐舞的隋军都似在刹时被人抽干了统统的精力,满身酥软地瘫倒在地上,一时之间竟是连指尖都转动不得。
杨玄感亲提兵马,陪着言无阙等四人来到阵前,遥指那高台道:“羽裳仙子,那座高台可堪利用?”
城上的隋军将士初时莫名其妙群情纷繁,但跟着舞姿入目、乐声入耳,统统人不知不觉都敛声屏气,统统的精力都被那女子的举头投足、一颦一笑吸引畴昔,浑然忘怀身周的统统。
杨玄感身边一向面对城墙没有回身的言无阙长笑道:“倒置众生霓裳舞,一曲能折十万兵!大帅,城上守军已经被羽裳师妹的‘霓裳破阵舞’所制,你还不速速出兵攻城?”
羽裳回身对杨玄感道:“烦请大帅令人在洛阳城外搭建一座高台,同时令雄师在高台后布阵。小女子要在台上献舞一曲,助大帅一举破城。”
等杨玄感将号令传达下去后,羽裳款款而行走出军阵,在城上城下两军数万双眼睛的谛视下,孤身来到那座高台之下,沿着制作略显粗糙的木梯袅袅而上,站在以厚木板铺成、约两丈见方的平台正中处。
杨玄感猜到她要献的这一曲舞必定有些古怪,便也没有质疑,很痛快地承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