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重创杜山以后,陈祎旋身迎向扑上来的杜海。
在陈祎扑向杜山的同时,杜海也冲到安慕华近前,带着一脸厉色举刀斩下。
陈祎右掌一拍杜山长刀刀柄的末端,略显纤细的手臂上发作出令人不成思议地庞大力量,一下便将方才拔出半截的长刀拍回鞘内;左手五指并拢骈伸,如刀如剑,阴狠非常地从杜山右肋下的骨缝间插入。
杜海提刀缓缓逼近,奸笑道:“姓陈小子,只能算你们不利了,这姓安的在洛阳有些权势,我们不能泄漏一点风声!”
陈祎回身相迎,杜海凝集狂暴真气与满腔怨怒右拳当凶击来,陈祎不闪不避,举右掌相迎。
陈祎冷哼一声,左手五指一收,将杜山肋下的两根肋骨连同大块皮肉生生扯了下来,同时仰身后翻,双脚飞起狠狠踢中杜山胸口。
虽说陈祎至今尚未练成真气,但完成“金蝉蜕凡术”的第一重演变以后,他的体质已超出正凡人类的范围。本体力量所能阐扬的杀伤力毫不减色于修炼真气有成的武林妙手。他这两脚踢中以后,杜山的胸骨大片碎裂,胸口较着陷落了下去。
那车夫忽地疾奔了几步到了杜山的身边,转返来向着安慕华对劲嘲笑。
杜海只觉手上一轻,一柄精钢打造的厚背长刀已经拦腰断折,手中的半截断刀固然跟着惯性还是斩下,却没有伤到安慕华。
安慕华看到杜氏兄弟不知何时已经将挂在马鞍一侧的连鞘长刀提在手中,一前一后将本身和陈祎等人夹在当中,神采不由得微微一僵,刹时却又规复了笑容问道:“不知两位懦夫有何见教?”
不料他这句话尚未说完,杜山起手一掌按在他的胸口,凸起的掌心向外一吐,凝集在掌心的真气送入车夫体内,将他的内脏震得一塌胡涂。
另一边的杜海磔磔怪笑道:“安老爷却不成当我们是三岁的孩子,等回到了洛阳,只怕你便不再熟谙我们兄弟。明白奉告你吧,我们要你此次从西域进的那匹红货!”
现在一旁的陈祎忽地开口,神采和腔调竟都不显涓滴惊骇:“两位杜爷,本来本日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但事情既然被我们看到,想来你们也不会放我们分开罢?”
安慕华大怒,另故意再骂时,那车夫却已回身向杜山赔笑道:“杜大爷,现在这姓安的已经是你们砧板上的肉。他那些财宝天然是两位的,但小人的那一份报酬是否也能够赏下了?”
岂知他真气才涌出,对方的手掌上却似蓦地生出一个黑洞,平空生出非常吸力。他的一身真气立时如江河决堤,一泻如注。
听到这再清楚不过的欺诈之言,安慕华脸上的笑容涓滴不减,痛快非常地一口承诺下来:“这有何难?两位懦夫需求多少,等回到洛阳以后,固然来我府上取便是!”
陈祎尚未搭话,一旁的杜山却先开了口,所说的话很有些阴阳怪气:“安老爷,吃喝的事情先放一放,我们兄弟二人有件事情欲与安老爷商讨。”
“多谢杜大爷,小人……”车夫眉开眼笑地忙不迭称谢。
杜山双目中闪过一丝冷芒:“此次端赖你通风报信,我们才晓得姓安的在堆栈另有收成。你既为我们兄弟立下功绩,我们天然要好生酬谢你一番。”
世人从车顿时下来以后,安慕华对陈祎笑道:“陈公子,此地环境倒也清幽。今早我让堆栈筹办了一些菜肴,我们便在这里小酌几杯如何?说实话,我倒是有些馋公子家的‘冰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