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刺特酋长站出来讲:“阿香,别和这个臭小子废话,一刀砍了他再说!”
裴逸放声大笑,直接一把抓住了刺特的手说:“来啊!杀我啊!你杀我尝尝!先不说你杀了我一个南蛮校尉会激愤朝廷,就说我的大哥谢安!我的义弟邓遐!都会为我报仇。我也不在乎活命,归正我的百姓此时已经跟着张任逃脱了,你杀了我也无所谓。我反倒成了大晋的豪杰。不过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你们要想清楚,我起码敢必定,我将会是几十年内,对你们僚人最友爱的南蛮校尉,一旦我一死,下一届的南蛮校尉,必然是会以完整灭尽你们僚人这个种族为己任的。你们可要想清楚。”
“你!”刺特酋长只无能瞪眼了。
“为甚么不能呢?我大晋朝廷,天)朝上邦!威加海内,声震八方!胸怀天下,包涵万象!为甚么就不能放了你的田牟利酋长呢?再说他也没有伤害到我的兵士,粮食也没抢走。只是闹了个笑话罢了,我又何必夺人道命呢?毕竟他们也都是有父母老婆的人。”
“不能!血债血偿!”
裴逸笑着问冯黎:“冯妹子,不消你打号召,我本身就放了田牟利酋长归去和他们家人团聚,也没有究查他攻击官军的任务。现在你们倒好,恩将仇报,不但要杀我和我的懦夫,还烧毁民房,搏斗我手无寸铁的百姓!那些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那些神驰着将来幸运糊口的恋人,那些巴望安宁糊口的白叟,都被你的一把火给烧了!他们做了甚么?要值得你们如此丧芥蒂狂!莫非你们僚人不感到耻辱吗!”
不过僚主冯黎咳嗽了一声,群情激奋就被化解了:“好了,先把裴逸押回山泷寨,以后再筹议如何办。”
看到裴逸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僚主冯黎已经顾不得严肃了,气急废弛的说:“你别笑了!你疯了吗!我那里草率了。”
“谁是你妹子!你个汉狗不要瞎扯!”
“如何会?”
“我就来涟源看看,成果就被你们的人伏击了。”
刺特酋长见辩不过裴逸,又煽动回身僚人的酋长们说:“不!你们不要信裴逸!就算这个裴逸例外,莫非你们忘了吗?汉人曾经搏斗了我们那么多兄弟,玷辱了那么多姐妹,劫夺了那么多的金银财宝!这笔账,不能这么算了!”
“谢安是他大哥?”
刺特酋长此时立即驳斥道:“不成能!阿香!你千万别信赖汉人。他们能言善辩,巧舌如簧,都是哄人的。他必然是想骗你放了他!说不定田牟利都已经死了。”
裴逸此时看着僚主冯黎,一句话不说,就是看着她。
裴逸伸出大拇指说:“哟,冯妹子,您都会用歇后语呢。不错,你这汉话说的比我还溜,吐字清楚,调子标准,要不是你穿戴的这一身僚人打扮,我还觉得你是我们汉家大师闺秀呢。”
“哦……对。”
“田牟利?”冯黎一听这个声音恰是田牟利,仓猝回身一看,就瞥见田牟利酋长和他的侄子阿金一起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呼……呼,阿……香,别打了,快……快撤兵。”
僚人诸位酋长一听,就感觉裴逸说的有理。他姓裴,又不姓司马,或者王谢桓庾。再说,就算是王谢桓庾的人被俘虏了,大晋朝廷也不成能为了一小我,出售国度好处的。最多为他追封个爵位,义士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