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豁捋了一下髯毛,笑着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是《荀子・王制》中的话?不过你倒是做了另一番解读,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说得好啊。说实话,我确切是因为这个启事放了你的。不过裴逸,我在这里还是要建议你,有的时候要审时度势,民气并不是全能的。因为民气善变,并且大部分环境下,民智误事啊。”
“长辈自当服膺,那我们持续喝酒吃肉?”
裴逸笑着说:“那您如何不说我若在随郡上了任,他们杨蔡两家更不好过了?”
看来晋朝人深受门阀士族思惟的苛虐啊,不过再过三百年,当唐朝建立后,门阀士族的奇特政治情势也将谢幕。
桓豁喝了一杯梅子酒说:“说得好啊,你一个小儿郎,竟然会对国事又如此深切的见地,真是少见。毕竟当下,世人皆以议论政治为俗气,故而清谈流行。我也是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和人会商为政之道了。说实话,我也不喜好清谈。裴逸,你的性子再砥砺一下,将来必成大器。”
“哦?”裴逸用小刀割了一块烤羊腿的皮,塞进了嘴里:“这么说您和老邓给我请的是五品随军太守的官位?”
桓豁笑着说:“他明天就返来了,嘴里还一个劲的骂你呢,说下次再见到你,必然要把也给你绑了,然后扔到柴房里待5天。裴逸,你说你为了那些很多你底子不熟谙的村民,而获咎权贵,你莫非不怕抨击?”
“看来本刺史来得有点不应时宜?”桓豁命人将一向庞大的烤羊腿放在了木桌上,另有几壶好酒:“这是我特地请南阳的厨子军烤得,应当合适你的口味吧。”
不过此次过来的不是探监的裴小小、赵馨或者王汉月他们,而是桓豁。
“桓公,我敢断言,看这将来的天下,必将是百姓的天下。我打个比方吧。”裴逸想到了一句名言:“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并且这天下,水能够无舟,但是舟却不成无水啊。故而得民气者的天下,想必桓公您也是清楚了这一点才放我的吧。”
裴逸笑着说:“我怕,当然怕,但是我不能因为怕就不做吧?就像战役,交兵前哪一个兵士不怕灭亡?但是当号角一响,鼓声一震,他们就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如同不怕灭亡普通。他们不是不怕死,而是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有东西克服了惊骇。而我的心中,那就是公理。而对杨、蔡两家,就是贪婪克服了对于灭亡的惊骇。赃官也是这个事理。”
……
裴逸起家叹道:“得,我要出去喽!”
这是唐太宗的《贞观政要》和魏征《谏太宗十思疏》中的名言,不过最早出自《荀子》。
裴逸笑着坐到了桓豁的劈面说:“桓刺史您还真是煞费苦心,以是我才说,其间乐,不思蜀。”
裴逸长叹一声说:“唉,其间乐,不思蜀啊!”
成品和料想的结果一样,现在就需求推行了。
裴逸作为一个记者,进过黑工厂,入过毒贩窝,上过最火线,但是他却不是脑筋一热就蛮干,老是要将伤害节制在可控的最大范围内。当然炸死本身的那生机箭弹,纯属不测。
鸡鸣山山贼全数被斩,桓豁也调了物质去重修厉山镇。不过厉山镇那些被玷辱的女孩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