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嘉兰的目光,唐灼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整张脸都敞亮了起来。他本就生得极其都雅,这么一笑,俊美的面庞变得格外明丽,让人的心神恍忽,仿佛失了心智。这一瞬,唐灼的一双桃花眼中波光潋滟,目光灼灼,似有万丈柔情藏于此中。
“我想,是我错了。”嘉兰俄然来了这么一句。
当嘉兰带领下军队到达敖岸宫的时候,已经是正中午分了。
“这是如何回事?”嘉兰皱了皱眉,看向少乌,“你想做甚么?”
当初在敖岸宫的时候,盘庚受了夏芒很多的照顾,盘庚一向都对夏芒很有好感。再加上他们都喜好喝酒和打斗比武,以是他们两人很谈得来。
“看来,南火早就对我朝动手了,我却还懵然不知。”泊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里落空了光彩。这一刹时,嘉兰感觉对方仿佛衰老了十岁,“中土的气数,尽了吗?”他没有气愤的大吼大呼,也没有泣不成声的告饶,而是仿佛已心灰意冷了般,自言自语道。
嘉兰没有说话,只是举着间,一步步走到泊君的面前,然后将剑刃抵在对方的颈剑:“你另有甚么遗言吗?”这个时候,嘉兰终究开口了。对于这个亡国之君,嘉兰对他的印象一向很好。若非对方的身份,她也不肯如许做。
“我只求你一件事,放过夕柳,另有玄珠。”
“已经杀了这么久了吗……”嘉兰看了看她被血染红了的手,又看了看剑刃上残留着的血迹,有些入迷。
“自古以来,识时务者为豪杰。成王败寇,你就认了吧。”唐灼脸上的笑容光辉。
“是我错了。”嘉兰又反复了一遍。
“甚么?”少乌有些不敢信赖他的耳朵。
当嘉兰一行人见到盘庚的时候,盘庚正在和禁卫军副统领夏芒有说有笑――说是禁卫军副统领有点不得当,因为现在中土王朝已经毁灭了。
“南火要一统人类三朝的野心,谁也反对不了。”少乌脸上的笑意敛去,锋利的眼神如刀般刺向嘉兰,他的身上模糊有杀气在伸展,这一刻的少乌阴冷得让人生惧,“南火要一统三朝,就势需求肃除西金,在流光去西金和亲的那一天,你就应当明白这一天终会产生。事到现在,你还在踌躇些甚么?”
一剑落下,头颅飞扬。一代帝王,就此陨落。
少乌说话的时候,全程疏忽唐灼。一旁的唐灼有点迷惑,他如何感觉少乌对他不太友爱呢?或许是他想多了吧,唐灼自我安抚。
这一刻,少乌感觉他产生了幻觉――一贯沉着淡然的嘉兰,也会说她错了?这的确就是天方夜谭。少乌熟谙了嘉兰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从嘉兰的口入耳到如许充满了悔意的话。
她明天穿的是一件白纱衣,内里套着轻铠。颠末几个时候的浴血奋战,血染纱衣,猩红的班驳血迹在乌黑的衣服上,格外刺目。这些血,有的是她的;但更多的,是别人的。
时候仓促,傍晚与夜晚,很快就畴昔了。第二天,也是一个阴雨天。
嘉兰看向身后,在她的身后,已经没有了仇敌。那些抵挡他们的中土王朝的兵士,都已经躺在了地上。现在她的背后就是南火王朝的军队,而她在身后的人群中,还看到了唐灼――能在西金之前抢先一步攻陷敖岸宫,唐灼可谓是功不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