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珊自小跟着徐姨娘长大,所受的教诲当中,最关头的一条便是:男人的话,不能信。
蒋轲却还是有些不耐烦,干脆起成分开,直接往邱瑾亭屋里去了。
但也只是抱着罢了,并无其他。
唐珊见状,仍然不接刚才的话茬,而是提及了旁的。
陆清容心中腹诽着,那还不都是因为他……
自打他从漠北返来,便再也没有睡过这里。
第二天一早。
唐珊本也累了,蒋轲刚一走,她就仓促沐浴寝息了。
“天气晚了,你本就轻易着凉,刚才在马车上,眼看着你神采就一阵红一阵白的,切不能再吹风了!”蒋轩非常对峙。
想起这些天,他每晚都能抱着陆清容入眠,嘴角的笑意便未曾褪去。
亥初时分,明月当空。
果不其然,估计是早晨的宴席过分喧闹,或是他喝了很多酒的原因,躺下没多久,蒋轩就先睡着了。
正想着要不要率性一回,非走归去不成,俄然一阵冷风吹来,亥初时分已过,这风中的凉意让她刹时一颤抖,直接跟着蒋轩,登上那辆青绸小车,回了榆院。
唐珊不是没吃过这个苦头,她自认对蒋轲的脾气非常体味,但常常提到祥哥儿的事,蒋轲的喜怒就不那么轻易预感了。
唐珊体贴入微,立即有所发觉,随即不再多言。
现在见蒋轲提到祥哥儿,她马上见机地闭了嘴。
“哪有二爷说的这么悬乎!”唐珊不觉得然,转而又换上和顺的语气,“二奶奶定然不会在那种场合让您难堪的。”
她太熟谙蒋轲的性子了,这些莫名其妙的情感,来得快,去得也快。
“大哥的庆功宴,必须由瑾亭陪着我进宫。”蒋轲耐烦地解释道:“本来以我的官职,是没份插手此次御宴的,满是因为大哥的原因,才有机遇一睹圣颜,到时候必定会碰到成阳公主府的人,我可不想因为她的不快,弄出甚么岔子来!”
倒是陆清容窝在他怀里,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感受着耳边那安稳的心跳,过了好久才入眠。
此时的靖远侯府大门前,倒是稍稍热烈了一些。
关起门在侯府里,本身这个平妻还能威风一下,一旦出了门,蒋轲还是只要邱瑾亭这么一个老婆。
“再者说,我跟褚先生也不熟谙,见都没见过一面,就那样冒然赴宴,总感觉有些无礼了。”蒋轲详细说着。
二人前后沐浴换衣,顿时都清爽很多。
陆清容只得作罢,这请太医一事,只好返来再说。
蒋轲站在中间,不顾唐珊略带幽怨的眼神,任由丫环帮着换衣。
枫院里顿时堕入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