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传闻,厥后姜夫人还去府上给这孩子过周岁了?”吴夫人持续诘问。
“那杰哥儿和芳姐儿他们,吴夫人都见过?”尹屏茹有些踌躇地问道。
以往每次回京,临走之前都要去靖远侯府告别的。现在明晓得靖远侯蒋成化还在闭门养病,去了十有八/九也是见不到,但该去还是要去。
c
“本日吴夫人请了白云观的道长给侯爷做法事,驱除病魔,说是要做上一整天,不能见客。”
陆家的马车由东边进入荣恩街,颠末燕国公府以后,便停在了靖远侯府门前。
但因为陆家与靖远侯府素有来往,他也并未再多想,只是提示尹屏茹靖远侯府的丧期未过,明日的穿戴打扮务必在乎些。
陆清容一下车,先是看到了门前立于两旁的石狮子,严肃傲立、脸孔狰狞,中间各有一名保护扼守,正中是两扇朱漆大门,上方挂着“敕造靖远侯府”的匾额。
厅堂正中左边的紫檀木雕花圈椅上,端坐着一名三十岁摆布的妇人,身形非常肥胖,一袭霜白云纹交领褙子,同色的百褶裙,头发简朴地挽了圆髻,只插了一根白玉梅花簪子。乍一看去,给人一种非常衰弱之感。
丫环端茶过来,并没有放在桌上,而是直接向尹屏茹手中递去。
坐在车中的陆清容格外温馨,始终未曾窥视内里的风景。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候,便到了吴夫人的住处:沁宜院。
昨日陆亦铎就已经叮嘱过她,吴夫人待人看似随和没有架子,但倒是极重礼数的。
“是。”尹屏茹斟字酌句地说道:“在济南城外的清潭寺进香时,曾有幸见了姜夫人一面,当时却不晓得姜夫人的身份……”
“对。”
吴夫人笑了笑,指了动手的位置让尹屏茹坐,转眼看着陆清容,招手表示让她畴昔。
“不敢当。”尹屏茹这也并非客气,陆亦铎为她请封诰命的文书礼部还没有正式批下来。
“我们也要去?”尹屏茹有些惊奇,“你方才不就是去的靖远侯府?”
进了沁宜院,在丫环的引领下颠末院中的青石甬道,直接步入了沁宜院的厅堂。
尹屏茹虽并未筹算坦白,却也不由有些忐忑:“是曾在我们家用过一顿便饭。”
实在陆亦铎内心也有点迷惑,之前本身两次拜访都没能见到正主儿,为何此次陆夫人竟如此热忱还点名要见尹屏茹母女。
“可真是个小美人胚子,今后定能出完工个斑斓的女人!”吴夫人非常亲热地握住她的小手,目光又转向尹屏茹,“听过姜夫人生前去济南的时候,还曾和你们有过一面之缘?”
尹屏茹赶紧接过,那丫环似是在她还没有拿稳之时便松了手,茶杯回声而落,水花四溅,沾湿了尹屏茹的裙角,让她顿时大为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