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楷归去后奉告了冯氏。
尹屏茹的确已经不似刚才那般难过。
冯氏大怒,道:“这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你现在就拿着你父亲的帖子,去府衙走一趟!”
而贺家竟然也是一样的安静了几天。
竟然直接就同意了?还怕尹屏茹忏悔?
“这我也晓得,可现在不是有些……等不及了吗!”
以后的几天,尹屏茹和陆清容在尹家过得非常安静,只等着尹清华复书帮她拿定主张,就去处贺楷索要放妻书。
当时是贺致远不顾她的反对,硬是要实施当年和尹屏茹父亲的阿谁口头商定,将尹屏茹娶进了门。
贺致远官居山东布政司参政,兼督粮道,这几天正去了兖州府督办公事。
并且尹屏茹自小跟着父亲和哥哥读了些书,虽说也不算精通,但老是好过只读过女戒的冯氏。
他没有想到,对峙了这么些天,尹屏茹不但没有松口,反而说出要“和离”的话来,不由有些恼羞成怒。
实际老是要面对,她不能永久抱着那既惨白又支离破裂的回想,自欺欺人地过一辈子。既然挑选了了断,就要英勇地走下去。想到这里,尹屏茹不自发地挺直了腰板……
“二弟,我感觉这事儿你还是应当等父亲返来再做定夺,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你若私行和离了,等父亲返来后,恐怕会没法交代。”在去正院的路上,贺棣对贺楷如是说。
这是不是正中他的下怀了啊?
贺楷接着道:“实在我和沐云已经商讨过这事,她大哥也承诺会帮我们,如果不出不测的话,应当就快有好动静传来了!”
在回书院的路上,贺棣越想越感觉不当。
“话不是这么说,这可不是我们决定的,是屏茹本身说的。你说是不是,老二?”冯氏较着不附和贺棣的说法。
“好!好!和离就和离!”贺楷的声音突然进步,“这我倒费事了!话是你说的,你可不要忏悔才好!”
“这可由不得她同分歧意!”冯氏暴露一丝不屑的神采,“我们当然也要先礼后兵,转头你先去尹家接清容,她们如果不承诺,你也不要硬来,我们报官就是了!反正那知府衙门离我们不到两条街!”
结婚两年来,贺楷内心深处实在对尹屏茹有诸多不满,感觉她既古板又木讷,还爱自命狷介,一点情味都没有。
扭太小脸看看身边的尹屏茹,见她已不再垂泪,神采安然,陆清容这才放心了些。
冯氏也承认,自打尹屏茹进了门,一贯恪守本分,帮着大儿媳杨氏一起管家,晨昏定省从不懒惰……
冯氏对尹屏茹的不满,一点都不比贺楷少。
贺楷一时怔在那边。
话音未落,人就拂袖而去。
他乃至都已经开端神驰与邱沐云今后的日子会如何津润了。
二弟想和弟妹和离,然后娶邱沐云。
望着贺楷疾步拜别的背影,陆清容内心有些不是滋味,真是替娘亲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