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成阳公主分歧的是,听到靖远侯府将婚期提早的动静,邱瑾亭不但没有豁然半分,反而更加惶恐不安,对将来的担忧乃至比刚才太医给出定论之时还要严峻几分。
他所面对的方向,恰是对着那边。
但此时吴夫人盯着改好的清单看了好久,方才缓缓昂首问道:“这是本来的一半?”
她细心看了看手中那份清单,越看越是吃惊。
昨日母亲外出赴宴,一返来就气冲冲地把他叫了去,问东问西地说了好大一通。
“不必然。”蒋轩想了想说道:“这两日太子告了病。羽林军那边上高低下都有些严峻,碰到拿不定主张的事谁也不敢去处皇上叨教,偏这时候想起我来,被他们推在了前头。”
陆清容脑海中俄然闪现出成阳公主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如果她看到这个,又会是如何一番神采?会不会直接把它甩在吴夫人脸上,然后一拍两散?
吕妈妈心中了然。也未几话,直接把清单收了起来。
他当时真的一头雾水。
她之前只想着在陆清容去沁宜院之前先让吴夫人过目,却没推测会有如此大的窜改。早知如此,她就应当更早些送畴昔,留下重新钞缮的时候。
即便把那些被划去的都算上,这也显得非常不公道。堂堂县主出嫁,若说喜宴的打算还委偏言得畴昔,那么聘礼和彩礼那部分,则是过分失礼了。
看到靖远侯府如此行事,她想当然地以为刚才是邱瑾亭撒了谎,那人清楚就是蒋轲。
陆清容以后又交代了些细节,吕妈妈一一记下。
若说别人不清楚还算情有可原,但世子夫人本身嫁出去的时候是甚么场面,她本身内心不成能不晓得,却能以一副理所该当的模样看着刚才那份清单。
“奴婢写得焦急了些,有点乱,要不给您再誊写一份?”吕妈妈赶紧说道。
母亲问他,有没有擅自去府外玩耍,有没有见过不该见的女眷……
但吴夫人在做决定的之前,莫非没有先问过蒋轲吗?如果问过,莫非不是应当挑选退婚才对吗?
第二天一早,赶在陆清容过来之前,吕妈妈就把一份改好的清单交给了吴夫人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