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队人马沿着大道行了半个多时候,一起上几十号人竟谁也没有出一句声。目睹天气向晚,天空却俄然阴沉了下来,不一会,又刮起了西北风,世人均感到一阵寒意,从速各自收紧了衣服。那领头的中年男人这时却俄然开口骂道:“他奶奶的,屋漏偏遭连夜雨,连鬼老天竟也来欺负我们,说变天就变天,这还让人活不活啊。”身后一名年青男人答道:“帮主,我看这天怕是要下雨了,我们不如先找个处所临时避避风雨吧。”
在这中年男人前面,跟着十几辆马车,每辆马车中间都有4、五名男人关照,这些男人也是脸现黑气,愁眉不展,神采郁郁。每辆马车之上,却都盖着一张草席,草席上面仿佛摆放着甚么物事,不过此时全被草席给挡住了,看不清究竟是何物。恰值一阵清风拂过,将草席一角掀了起来,只见暴露的鲜明竟是几条人腿。如果活人,那边会用草席遮体,那盖着的清楚就是几具尸身。这队人马前后共有十几辆马车,统统车上摆放的尸身加起来,当有几十具之多。
这一年已是南宋绍兴二十一年,距魏文帝曹丕去世已有九百多年。时价八月,气候转凉,在河南信阳西北的一条大道之上,秋风萧瑟,草木摇落,全然就是一幅曹丕燕歌行中描述的场景。但是在这场景当中却并没有女子的哀怨,有的只是无边的萧索与苦楚。就在这无边的萧索与苦楚中,俄然传来了一阵车马喧闹之声,远了望去,只见有一队人马正沿着大道缓缓向东行来。在这队人马中,纵马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此人腰玄宝剑,满身劲装,一副武人打扮,但眉宇深锁,脸露玄色,不见一丝武林侠士的英朗之气,却似身中剧毒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