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官府二字,张福吓得双腿发软,气势蓦地降了下去,他的眼神躲躲闪闪,心虚的很。
“冤枉了她?她欠人酒钱都被追到家门口要债了,这还不敷较着吗?如果她真的冤枉的,那这些衣物又如何去解释。”这时,李姨娘俄然发声,哼着说道。
更何况,还是来歪曲她酗酒又欠钱,这的确越想越感觉荒唐……
她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张福的面前,用凛冽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问道,:“张福,你真的想要酒钱?那你为何不直接把这几件衣裳拿到当铺去当了,而是非要铤而走险闯进宁府肇事?要晓得,你这包裹里的衣裳加在一起可不止二两银子,你直接把它们拿去卖了或是当了就准能获得比酒钱还要多的银子,那你还何必还要多此一举。”
“这……二蜜斯,您……”张福结结巴巴,被问住了。
宁府的前面有一块不小的空位,丫环婆子们为了图个便利,就常到那边洗衣,这一来二去的,那块空位便成了浣衣场。有的丫环们常常会成群结伴地去浣衣场洗濯衣物,衣物多了,有的时候不免会有拿错的时候。
她的话更加刺激了宁老太太的情感,宁老太太带着气一把推开了二太太端着的茶杯,重重地坐回了位子上,她紧绷着发青的唇角,瞪圆了双眼,脸上阴云密布,好似即将要降下一场暴风暴雨般,吓得世人不敢再出声。
他指着大开着的布包,底气实足隧道,:“老太太您看,这些便是二蜜斯前次留在我这的。”
在老太太和宁锦云的接连施压下,张福终因而受不住了,他哭丧着脸,倒在了地上,说出了真相,:“老太太,二蜜斯,你们可别再威胁我了,我都说还不可吗,我刚才说的统统话都是假的,就是想骗点钱来花。”
他从肩膀上把一向挂着的粗布包裹取了下来,手忙脚乱地翻开了包裹,顿时,内里的几件精美富丽的衣裙鲜明闪现了出来,而最上面的就是一件藕色暗纹罗裙。
“二蜜斯,您说甚么呀,您不是都晓得吗……”张福还在持续扯谎,就像一条疯狗似的,就是咬住了宁锦云不放,:“事到现在,您就承认了吧,只要您把那二两银子的酒钱给我,我顿时就走。”
她冷声道:“云儿,祖母再给你一次机遇,你要么就解释清楚,要么就实话实说,别再藏着掖着了。”
“是,小的这就把证据拿出来给您看。”张福服从了宁老太太的叮咛,大声应下了。
“来人,把这个张福拖下去,给他点经验,敢来宁家胡搅蛮缠?真是不要命了!”
普通的环境下,谁会来宁府大吵大闹一番,却只为了要那么一点的酒钱?这也未免太蠢了些。
此话一出,宁老太太也被提点到了,她消了几分肝火,安静了很多,她还是决定先信赖本身亲孙女的话,来诘责张福。
宁老太太固然非常活力,但也只当他是个来骗钱的小人,便也没有过分穷究。
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她的脑袋里嗡地一震,莫非是有人蓄意设局要来诬告她?
宁锦云看出了他的宽裕,当即乘胜追击,带着肝火大声诘责,:“张福,你少想哄人,想让我承认没做过的事,你想的倒美!你如果再不说实话,非要歪曲我,那我就派人把你送去官府,让你先挨一顿杖刑,把你打的皮开肉绽,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