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没有跟着来?”甘宁再次风俗性地挠后脑勺,腰间的铃铛叮咚作响。
“都怪我……都怪我啊。”
“你行了你,”苏飞一把把甘宁凑过来的、一头金毛的脑袋推开,用心假装满脸嫌弃的模样,“臭德行甚么时候能改。”
甘宁摇点头不作声,俄然又有些焦心肠起家向城楼上走去。苏飞紧跟着他,二人一向走到了城楼边。风微凉,嗖嗖地掠过耳际。彝陵城池不像南郡那般矗立,视野天然也不宽广,但远处满盈的黄尘还是能看得清楚。那黄尘滚滚而来,伴着霹雷隆像滚雷普通的马蹄声,震天彻地。
“雄师驻扎在南郡城下,却要我先偷偷摸摸地打下彝陵,”甘宁风俗性地脱下上衣,翘着二郎腿,一只胳膊立在案桌上,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在一幅舆图上游走,“多数督真是工于心计。”
……
他下认识地动一动腰间那两个铜铃铛,顿时响起一阵清脆的“叮咚”声。甘宁低头看看它们——满载的都是旧时影象啊。自从当年苏飞从江边拾起它们送给他以后,到现在已经有很多年了。铃铛上面很多处统统玄色或者绿色的斑斑锈迹,但一经擦拭,仍然光亮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