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锦帆 > 第二十七话 吾心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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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端甘宁一拳狠狠地砸在地上,因为地上尽是沙砾,他手指末端的枢纽顿时沁出点点赤色。他再也按捺不住本身的情感,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滴滴落到手背上。

……

见此景象,甘宁仿佛俄然想起了甚么,但又说不清楚。

“都督,这话你仿佛曾对我讲过一遍。”甘宁当真道。

我曾天真地觉得,如果我能拦住公瑾,如果我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放刘备一马,孙刘联盟就不会拆散,我们就不消惊骇来自北方的铁蹄。

甘宁不作声,肩膀因抽泣而一耸一耸。泪水顺动手背上筋络的陈迹流入指缝,又与沁出的鲜血混在一起,模糊约约一片灼目标红艳。

“莫非你不想归去看看?”甘宁白了他一眼。

你在这狼籍庞大的东吴政坛上,又何尝不是一条驳船呢。

“都督,你毕竟有伤在身,必然要留在火线吗?”甘宁焦心道。

“固然,”周瑜点点头,目光还是通俗辽远,“我只是太担忧伯言罢了。”

他们用得着你的时候,多大的压力也得让你扛着;而他们感觉你没用的时候,就让你留守在火线,不问存亡,更不管你内心的感受,只图眼不见为净啊。

周瑜望着他那副少有的当真模样。说来也是,本身与他了解这么多年了,印象里还从未见过甘宁当真严厉的时候是甚么模样。

“先前在赤壁的时候,多数督曾奉告过我。”甘宁牵动嘴角用心笑道,但那笑容仿佛被甚么东西击中了普通,蓦地僵住了,旋即无聊透顶的笑又垂垂变成了不常见的惊奇神情。

江上驳船。

甘宁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

“如有怠慢,我甘当军法。”仿佛要赐他一粒放心丸似的,周瑜果断道,固然声音不大,但字字掷地有声。

“兴霸,火线情势这么严峻,我们如何说走就走?”苏飞骑马与甘宁并排沿着江边走。飒爽的江风带着北岸一丝狂放的酷寒吼怒而来。江水粼粼,微波泛动,倒映着太阳和片片彩云的影子。

“兴霸,你和苏将军先回吴郡吧,”周瑜俄然对甘宁说道,“军旅辛苦,这些天也累着你了。”

二人至始至终没敢昂首看周瑜一眼。

“我看他们十有八九会赖着不还,”甘宁叹了口气,神采庞大地向西方了望,“只怕到时候,我们也束手无策。”

“主公?如许不当吧。”甘宁不无顾忌地皱皱眉。

一向在旁冷静思考的甘宁见状,赶紧上前搀扶。星星点点的血迹顷刻间喷溅在周瑜洁白的里衣上。

“固然是,”周瑜向帐门的方向踱了两步,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金灿灿的阳光斜泊了他一身,“我能在火线留一天,主公内心就能结壮一天,刘备也就一天不敢轻举妄动——一箭三雕的事儿,我何乐而不为。”

出人料想地,周瑜并没有大动肝火,乃至,连哪怕一句责备也未曾有。

周瑜顺势握住他的手将他搀扶起来。指骨末端还流着血,灰尘和血稠浊成脏兮兮的色彩,模糊瞥见有沙砾嵌在皮肤里。

他缓缓起家,微风撩起大红色的荷叶披风一角,腰间玉佩与玉珠碰撞收回动听的琤瑽声。周瑜徐行走到甘宁面前,甘宁还是低着头,身子的颤抖愈发狠恶。

“有何不当?”周瑜仿佛早推测他会推让,“我不在他身边,他也放心。你把环境随时奉告我,我也好相机行事。”

“都督,二十天未免太短了些吧,”甘宁谛视着周瑜清癯的面庞,不由蹙眉担忧道,“荆襄本是易守难攻的城池,何况刘备觉不会等闲放弃这到嘴的肥肉,我们有充足的胜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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