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关云长。”吕蒙敏捷与那人拉开间隔,倒提长刀冷冷道。
吕蒙一甩手臂将佩剑插在地盘上,旋即提着头发将那颗头颅提起来。他久久地凝睇着关羽的头颅,嘴角的嘲笑垂垂褪去。
“但说无妨,”甘宁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又将目光投向火线——一片荒草地,草长到半人多高,放眼望去,一片萧瑟萧瑟,“早感觉是中了多数督的计了——大叔这家伙,甚么时候变得这么机灵。”
正思忖着,俄然觉对劲识一阵儿恍惚,紧接着面前一黑,身材便不听使唤地摔落马下。
许是耳边的杀伐声微风声过分于激烈,亦或是本身残存的认识已经难以支撑,固然他的声音再大,哪怕趴在苏飞耳边狂吼,苏飞也难以辨识清楚了。
“另有,甘将军,”兵卒地垂下头,声音比方才颤抖的更短长,“折、折冲将军,阵亡了。”
关羽面不改色,眼神没有哪怕一瞬落在吕蒙身上。
苏飞,他死了?
俄然猛一回身,将那颗人头向四周围拢着的江东军揭示一番,声音铿锵。
苏飞?
只闻声“刷”的一声,另一把刀蹭着吕蒙的头盔边沿斜飞过来,斩断了他的一绺盔缨。吕蒙嘴角一勾,就势伏着身子将长刀回旋,不待身后那人将刀锋收回,便用刀杆狠狠地击中他的脚踝。刀杆与护甲碰撞收回狠恶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狠恶的震颤。庞大的打击力使那人俄然站立不稳,身子连连向后趔趄。
吕蒙更不说话,挥刀便想往他的脖颈扫畴昔,却俄然转念一想,那刀锋便在间隔关羽只要半臂长的位置愣住了。刀锋挟裹着长风,吹起关羽的髯毛和耳边碎发,丝缕向身后飞扬。
甘宁勒马回身,只见一个兵卒吃紧忙忙朝这边赶过来,战马四蹄生风,身后灰尘激扬。
“也许你们会公开里说我毫无仁者之心,但是我认了又如何。劝说诸位莫要健忘,先前周都督、鲁都督,另有现在的苏飞将军,都是为了这座荆州城,才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