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再一次哭笑不得。
“喂,小鬼,你在做甚么?”
“无所谓,由着你好了,”他干脆不再理睬甘宁,回身欲走,俄然又转头瞥了他一眼,“别跟公绩闹冲突,惹急了他你也不好受。”
“打水漂。”
“但是我们现在要兵戈了?”周瑜一语道破凌统的心机,温存的笑容好像偶尔掠过树梢的一缕轻风,“放心,归正令尊的灵位离这里也不远,事情还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统统都尽在把握,”他转头望望帐门外——此时髦是凌晨,太阳还没有完整升起来,鲜红如血的朝霞在远方的天空燃起,铺天盖地地朝这边囊括而来,“两军对垒,能占天时者胜。我们还需求等。”
甘宁俄然又想起了金龙,阿谁只存在于他的芳华韶华、梦普通空灵澄彻的清闲游侠。当年金龙在存亡攸关的时候,最早想到的还是他甘宁的名字,那一个看似平常的“宁”字,莫非恰是金龙历经流落流浪后巴望的终究归宿吗?
甘宁乐得跟凌统玩。他看出来了,凌统只是想找他的费事,看他出丑,然后内心感觉解气——也好,只要他不想真正跟本身兵戈相向就已经充足了,至于那些小小的不敦睦,就顺着他来吧。
金龙,或许,你就是一场梦,一场把我从一个水贼的清闲天下,带向一个未知的乱世的春秋大梦。你曾在一堵石壁上,写下你这辈子最大最令人肉痛的谎话,那“问天枉赐金戈意,我本偶然与世争”的方遒大字,道出的果然是你的心声吗?
甘宁苦笑了一下,眼神中竟透暴露几分不常有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