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如何,哪怕他能用本身的命换回孙权的命,也是值得的。更何况此次得胜,一大半启事都在于他的轻举妄动。
子明,好你个乌鸦嘴。
“主公何不速渡小师桥!”
比及甘宁瞥见孙权时,他已经身在桥南。再看清闲津上已无半片桥板。甘宁内心悄悄吃紧,内心思忖着莫非方才闻声凌统这一声大喊,纵马跳到了桥南?
张辽也不追逐,只是勒住马,目光笔挺如箭地射向甘宁逐步隐没在灰尘里的背影。
甘宁和吕蒙仓猝转过山坡,面前的倒是一片黄烟里的混乱纷杂。黄色的灰尘从土坡处一向连绵到间隔江边不远的位置。除了摇摇摆晃又倏忽不见的人影与帅旗,以及偶尔反射刺目阳光的兵锋外,甚么都看不逼真。
甘宁内心悄悄吃惊。
“你疯了?”吕蒙正色道,“甘兴霸,畴前打彝陵和南郡的时候你不是没参与,晓得甚么叫‘兵不厌诈’吗?”
“早说了叫你把稳为妙,不是我害不惊骇的题目,”吕蒙喘着粗气道,旋即一指身后,“前军得胜的动静传畴昔,前面主公就会毫无顾忌地亲身跟上来,倘若敌军设下埋伏,伤着主公如何办?”
“撤兵!”甘宁大喊道,“速率撤兵,援助主公!”
他在甘宁床边坐下,顺手将落到地上的被角拾起来,稳妥妥搭在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