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花月楼台空
“水、火。”
陆逊将绸布拾起,缓缓展开。五年了,绸布已经过当年的红色变得发黄,笔迹也恍惚不清了。他尽力去辨认,终究认清了那两个歪歪扭扭像符咒一样的字。
“伯言,如何样?”
“麦城一带下雨了,主公,”陆逊把手里的手札递给孙权,内心却想着其外的一些东西,“这是多数督亲笔写的。”
那已经是两年后的事了。
“也罢,也罢。子明,你却为甚么要把这东西带来?”陆逊把桌子上的石头拿在手里,反几次复细心看了一番,神采悄悄变了,“你又不晓得这是凶符还是吉符。”
如花似玉美绝
蜀汉章武元年,刘备觉得关羽、张飞报仇为名,挥动数万雄师讨伐东吴。
事情真如吕蒙所想的那样。半夜半夜白衣渡江,东吴的三万人马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荆州城四周的统统烽火台。如此一来,剿袭荆州城便如探囊取物普通,水到渠成。
“开甚么打趣,我去了一趟闹市,市里上的卜者底子没提到这些东西……只是画了一道符,”吕蒙从衣袖里取出一小卷绸布,“就是这东西,我看不懂……也不成信。”
当时候也是夜里,天已经完整黑下来了,夜幕出奇的暗。照以来往,这个时节的星星应当很多很亮,但是彻夜倒是伸手不见五指。韩当在帐中刚要熄灯,俄然从未闭严的帐门缝中窥见了一点敞亮的灯火。
欲穷千里的心动
那一刻,吕蒙欣喜得几近昏迷。如何老天在彻夜降雨,就如许不偏不倚地让他赶上了呢。稠浊的马蹄声垂垂近了,满天的灰尘开端一点一点消逝,冰冷的雨水,哗啦啦拍打在埋藏的长钩套索上。
好久吕蒙才答复:“你莫非不晓得我想要的是甚么?”
何惧面前功过事
俄然,一滴水,冰冷冰冷的,滴在他的脸上。
已走远
“倒是好战略,只是……”韩当望望内里的天空——氛围枯燥得很,轻风一吹便是漫天飞扬的灰尘,“只是这一带已经持续好几个月不见一滴雨水,如果关羽人马操纵扬尘设伏,恐怕我们不能辩白真假啊。”
“那里,那人是个哑巴,”吕蒙望着陆逊,稠密的眉毛不自发地拧起来,铜铃眼睛做出了一个奇特的神采,“如何,你一个读书人,要轻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但既然已经如许安插好了,吕蒙也只好赌上一把。那天围攻麦城的时候,他亲身身着戎装,领兵等待在临沮小道东侧。眼看着城中杀喊声震天,马蹄声动地,模糊约约有短促的脚步声正向这边赶过来。
小亭子很清秀,四角翘起来,有微微的江风在楹柱间环绕,异化着一丝暗香。
“吕子明,现在我东吴已暂得承平,恰是我与你吃苦的好时候啊⋯⋯为甚么你却偏要先我一步而去呢?”他喃喃道,声音垂垂哽咽。
“传我将令,彻夜半夜,全军士卒会水者皆穿白衣,在船上摇橹,其他精兵皆伏于船中,”吕蒙铿锵道,“另遣使致书曹操,令进兵以袭关羽以后,再使之传报陆逊。”
⋯⋯
千秋入梦回顾时
唤起翩翩惊鸿
……
何惧身后毁誉成败名
被顺手一扔 仓促被尘封
江山渔火婉约
“懂的很多,甚么凶符吉符!”吕蒙用心䀎了他一眼,笑道。
“说不定是,”吕蒙在对桌坐下,眉头微蹙,心不在焉地玩弄着石桌上的一块形状独特的石头,口中念念有词,“也奇特,这长江南岸山丘居多,很难见到这么高的山。”说罢他又望了一眼那座山——从这个角度看,山的形状也很独特,半山腰里凹出来一块,在群山间特别惹人谛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