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这些叶凌子卖不卖?”
外边停了一会儿的雨又下了起来。
霜兰儿心中稀有,想来这便是所谓的街霸,她取了一两银子递上,赔笑道:“小本买卖,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好嘞,坐靠窗的位置,我顿时就来。”翠娘应了下来,扭着腰去筹措。
跟着风延雪走远,霜兰儿缓缓坐在凳上,站了一整天,她腰疼得垂垂熬不住。又撑了一会,做了几单小买卖,眼看着天气渐晚。她筹办早些打烊回家。正清算着摊上东西,俄然两名彪型大汉挡在她摊前,两人身材高壮,几近盖居处有的光芒,她只觉面前顿时暗下来。
霜兰儿抬眼望了望风延雪,“我小本买卖,叶凌子不贵,夏季又用得着,以是囤了些货,既然风老板要,就都拿去吧。”说着,她翻了翻摊下存货,又道:“大部分都在家中,不如风老板跟我跑一趟。”
肩舆行至拐角时,小巧半个身子探出肩舆,扬手朝霜兰儿大喊,“兰儿,明天我再来找你玩――”
小巧揽住霜兰儿的胳膊,笑道:“翠娘这家酒坊,除了酒好,叫花鸡也闻名洪州哦。”她抬一抬眼,旋即叮咛老板娘:“翠娘,这是我的新朋友,可别下我面子,捡最好的菜上。账就记在方府头上。”
霜兰儿听到上阳城三字时,眉心如风中火苗跳了跳,仿佛是忌讳,提起时总会扯破伤口,痛不欲生。她永不能回上阳城,也不知爹爹何时才气安然。有好动静?她俄然严峻起来:“莫非风老板探听到了甚么?”
霜兰儿好气又好笑。
霜兰儿稍稍定了定神,瞧清楚脱手的黑衣男人是一名保护,教唆保护赶走恶霸的竟是刚才杂耍班中演出的女人。她愣了愣,脑中转不过来。刚才是远观,此时细看,这女人与本身年纪相仿,生得水润灵气。她更加迷惑,这女人像是大户人家的闺女,怎会在杂耍班卖艺?莫非是溜出来玩的?
风延雪微微一笑,望着霜兰儿的眸中俄然掠过一缕欣然若失,却缓慢隐去。上前帮霜兰儿提起一袋药材,他道:“你这摆摊位置普通,虽有人流,毕竟只是小本买卖。自古以来,铺位分金角银边。我在贩子西口转角有间铺子,交给洪州部下打理,本来做外相买卖,运营不算好。我筹办腾出来给你用。”
霜兰儿面上挂着暖和的笑容,摆摆手,婉声回绝道:“感谢风老板的美意,不过现在我勉强还能糊口,只怕这点本领难当大任,如果误了风老板的大买卖可就罪恶了。还是自谋谋生来得安闲些。”
霜兰儿接过道:“一滴何曾到地府。”
“偏方?管用不?”中年大婶倒有些踌躇。
两名大汉一见那女人,灰着脸怏怏逃脱。
“对!就是这句!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地府。”小巧大笑起来,唇边暴露两个小酒窝,甚是敬爱。
好不轻易送走风延雪,霜兰儿俄然有种被骗被骗的感受,他将这么大摊买卖全丢给她,想活活累死她。她不善于谈买卖,他赶鸭子上架让她去泸州,万般无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去。她草草清算了些随身物什,登上风延雪走前替她租好的马车。刚上马车,她俄然瞧见马车里窝着一个黑影,吓了一大跳,刚要喊出声,那黑影缓慢伸手捂住她的唇。
风延雪淡淡浅笑,“有钱好办事,想晓得甚么都有门路。放心吧,动静绝对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