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动手极重,顿时霜兰儿左颊火辣辣一片,高高隆起五道凹凸印子。她咽下口中一丝鲜血,“你我无冤无仇,何故下如此重手?”
那一刺,没有疼痛的感受。比起本身肿胀的脸,这点破身之疼,又算得了甚么?
他生得极美,黛眉长目,眼梢勾起柳叶弧度,肌肤赛雪,映得那薄薄的红唇分外妖娆。
霜兰儿呼吸微微呆滞,竟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
霜兰儿何曾被人如此戏谑过,顿时脸颊热辣辣的,恼道:“谁要劫财劫色了?你是不是要出崇武门?把出城门的令牌给我!”
风,吼怒而过,卷起纷繁扬扬的落叶,漫天哭泣着。
霜兰儿跑得累极,垂垂体力不支。突然,身后传来马儿雄浑的嘶鸣,旋即,马蹄声铺天盖地如奔雷囊括。她尚将来得及反应,已被黑压压的卫队团团包抄。瞧这步地,她心中堕入绝望。她,逃不掉。
男人也不睬桂嬷嬷,眼角余光瞥见霜兰儿双颊红肿,一脸血污,难辨面貌。他皱眉:“如何回事?”本就凛冽的声音带着隐怒,听得更让人发颤。
霜兰儿早已昏倒,坠地后一动不动,弓着身子,温馨地伏在草丛中,像是只受伤的小兽,依偎在大地的度量中,见者生怜。
耳畔,谩骂声还是。
“我丈夫呢?”
“嗯。”
霜兰儿取出递上。
“嗯。”守城之人回声,翻开铜闸,推开厚重的城门。
男人应了一声,旋即大步拜别,无边夜色下,唯见金色袍角闪过一线凛冽光芒,旋即被浓厚的暗中淹没。
男人的声音降落,只道:“桂嬷嬷,你去取吧。本王乏了。”
霜兰儿一时不备,额头撞在床角上,疼得盗汗直流。
桂嬷嬷嘲笑道:“你是甚么身份,也敢跟我这么说话?竟然叫堂堂瑞王爷乳娘老鸨,我看你是活腻了。你最好共同点,我天然会让你少吃些苦,要不然……”她俄然靠近霜兰儿,伸出尽是老茧的手晃了晃,“你晓得有多少小宫女死在我手上吗?它已经好久没尝过鲜血的滋味了!”
“没这回事啊。”守城之人摸不着脑筋,不解道。
那男人,浅金色的衣袍上绣着数条金龙。那龙,每一个鳞片都栩栩如生,金光闪动刺得人睁不开双眼。
霜兰儿渐渐倒下,气若游丝。身下一股温热的鲜血流出,沿着她的腿间,渗入她的底裤。她紧紧握拳,心底有一丝称心划过。面前仿佛浮起爹娘的笑容,却又垂垂恍惚起来。她不晓得,他们可安好?实在,她心中做了最坏的筹算。若爹娘遭受不测……她必不会让他们的狡计得逞……
桂嬷嬷嘴角一撇,“算你交运,进了瑞王府,成了瑞王爷侍妾。要不是……就凭你这类卑贱的身份,的确屈辱瑞王府的门楣。”说着,她用力将霜兰儿推到。
如获大赦,霜兰儿当即缩向床里,不敢妄动分毫。固然此时她看不清他的面貌,可他背影冷硬的表面,以及浑身披收回的冰寒气味,还是教她心中惴惴不安。
白布层层翻开,暴露里边一把银色森冷的铁器。
霜兰儿脸上笑意加深,眼睛太肿太痛,没法看清他。可他本是降落鬼怪的声音中,有一丝难察的颤抖,她辩白得清清楚楚。心中非常痛快,她拼尽尽力朝他大吼:“你永久也别妄图了!我已经……不是处女了……”说完时,她再支撑不住,软软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