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不是……
“她生儿养儿艰巨，我也不轻易，我怀着你的十个月里，一样在烽火里展转驰驱，我月子只坐了半个月，就抱着你连夜随他转移阵地，伤了元气，乃至厥后这么多年我再也没有怀过身孕……”
“到当时落得四分五裂的地步，被本身的亲生儿子仇视，在外还要面对唾沫星子，你父亲即便再珍惜我们，光阴一长，是人都不能包管内心不会生出一点牢骚吧？”
“她的过火超出了我们的设想。因为在你父亲的转述里，她少时固然也高傲，但毕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晏衡噎住。想了下，又道：“然后呢？”
“若你父亲不能承诺她，那她就是他杀也决不会进京做这个侧室，她也会放下遗言，毫不准晏弘晏驰认他这个父亲！
“那年周皇将老夫人利用进宫，临行前她推测不好，便唤来儿子儿媳们，将你曾祖父的遗物――也就是与李家曾老太爷结下深仇的那位。
他才十三岁，宿世里这些父辈的纠葛，母亲当然不会主动跟他提及。
她深吸气，再道：“你是我与你父亲明媒正娶后的嫡出子嗣，往大了说也是为朝廷出过力的，你的存在明正言顺，足以堪当这个宗子。
“想开了也没甚么不甘的。”林夫人道，“时候又不能发展到十四年前。想想她这么多年带着孩子也不轻易，又接受了那么些打击伤痛，只要你的职位无恙，我便是敬着她些也不算甚么。
那宿世的成果，究竟是那里出了不对？
“可这些弊端不是我形成的，我情愿与他一道照顾她，并与他们敦睦相处，相互照顾，但她却要抢你的宗子之位，这我们如何能承诺呢？”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原筹算她若不承诺就算了的，不进京就不进京，我亦破罐子破摔。
“你曾祖父生前曾刀劈蛮夷首级，替前周保住了千里江山，他留下的一副残破头鍪，有敌军投降时，首级在上方刻下的一个‘威’字，这成了他的光荣，也成了全部家属的光荣。
“这副头鍪就成了只传宗子宗妇的传家宝。”
“她拼着性命保住了丈夫的两个骨肉，成果等来的是丈夫另娶，对一个女人来讲，这无异于天大的打击，若换成碰到这类事的是我们，我确切也不必然能做得比她更好。这些表情我都能了解。
“打劫？”晏衡出声。
“谁料最后她承诺了我的前提，这才有了这一桩。”
晏衡全程屏息，到此时方清算出话语来：“阿娘说的头鍪，是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