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拿不住证据，你是不是就会以为我是诬告晏驰？”林夫人再问。
沈夫人道：“驰哥儿被猫惊到，旧疾又复发了！你快去看看，好拿个主张！”
林夫人抓住他衣衿：“既然你不会，那你为甚么不信我！”
“但是离天亮已经很快了，我没偶然候容你去查！”
“我也向来不是凭豪情用事之人，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在想万一是你曲解了甚么呢？”
靖王徒手抓住这匕首，含怒瞪视，睚眦欲裂。
“你无凭无据诘责我，你又安的甚么心机？！”
“你这是不讲理――”
“你如何就油盐不进！”
沈夫人公然已候在门外，并且神采焦灼。
那么，莫非她当真是他杀而亡？她现在默声出门，是否内心盘算了主张？
靖王与她对恃半晌，先松了手，随便擦了把手心的血说道：“我们那么些年存亡与共，敌军的刀剑都没有使我们分离，现在临了，却反倒要为这些事而生争端，你感觉值得吗？
“你！”
“我甚么也没说！”沈夫人怒道，“你即便不信我，难不成也不信驰哥儿？
靖王反过来被问住了。
“你因为对他们母子心负惭愧，甘愿去信赖他们是有害的，而不信赖我所见所闻，你凭甚么让我信赖你会做到一碗水端平？”
靖王沉气：“我与你多年情分不假，但我已经亏欠那两个孩子了！你们哪一个受委曲我都不肯意！这事一旦有曲解，你感觉我后半生能安乐吗？
靖霸道：“我记得你曾说过，世子爵位给衡哥儿不公允，应当给弘哥儿。”
靖王无语了。
“可不弄清楚，我也没体例上这道折子！你换位想想，倘若他们来寻我说你和衡哥儿想暗害他，我也应当信他们吗？”
“我晓得。”靖王捏捏她的手，“你听我的，不冲要动，我这就去传他们过来问个清楚，给你个交代。”
他将目光再度投回底下，看到二人跨出院门，旋即也悄声跟上。
檐上晏衡眼眶也似要迸裂，后槽牙传来的酸楚几近让人眩晕。
靖王下认识追了两步，沈氏在身后道：“你去哪儿？！”
“你说我不成理喻，那我还真就不成理喻了！”林夫人说着自袖口里抽出支匕首抵在颈根上，“她沈子卿当初既能以这招来威胁你，想必也是管用的，我也不在乎你信不信我了，你本日若不如我之愿，我定然依样画葫芦，也要做个了断！”
林夫人跌坐下来，道：“那随你吧，我若留在此处是必定要当靖王妃的！衡哥儿也要当靖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