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睿方才既然已经有了态度,对胡宗元的了局她更有了信心,她眼下只惦记一件事:“被换走的那批丝绸在那里?现在外务府紧缺丝绸,倘若交不上货,那转头得杭州织造局背锅,我们得如何把这首尾摆平?”
李南风看看内里天象,也就写了一样的两封信,别离交给两名保护,命他们一个走水路,一个走陆路,尽量争夺时候。
如此,更连永王府都要被拖下水,祸害百姓外加欺君,别说是太皇太后,就是太上皇跳出来都没用了!
李南风猜想谭峻是去了探听动静,公然才起家,谭峻就仓促出去了:“禀世子,方才大理寺的人已经押着胡宗元兄弟进天牢了,传言皇上大怒,降旨称若三日内胡宗元交不出来那批绸缎,便着刑部处以极刑!”
“世子!”
李挚拢手:“胡宗元不是在杭州把绸商们弄得怨声载道吗?他定然很但愿看到胡宗元不利。”
金嬷嬷上前:“老爷不但进了宫,且还没给胡宗元留一点面子。他让外务府公事公办。”
洛咏被胡宗元害得连买卖都做不成了,他如何能够会不盼着胡宗元不利?
保护走后兄妹俩一度堕入寂静,事情都让李夫人都安排好了,他们实在也不晓得她另有甚么后招,撤除暗中查漏补缺以外,也只能等她的行动了。
李夫人对于胡家这招固然做得狠绝,但李南风竟有些期盼事情尽快完工了,从先前胡宗元对李存睿的说话完整能够看出来,胡家乃至永王府至今都以为胡氏有恩于李夫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在面对李夫人这个被胡氏逼迫过的高家姑太太。
“能够联络到,只是从都城快马至杭州很多久?”
李南风凝眉:“是要让洛咏前来插一脚?”
李挚进了门,先回身让丫环们出去,然后把宫里的事给说了:“开弓没有转头箭,事已至此,只能速战持久了。朝上这边我会跟进,你设法留意留意母亲意向,一旦她再有行动,牢记奉告我,免得转头出了岔子!”
虽说各方证据指证胡宗元指证的相称洁净,但是织造局那边接下来在筹集绸缎这件事上,必然是会有压力的,他们得找到一批丝绸帮织造局填上来。
李挚前行两步,倏然回身:“你能够联络到洛咏?”
李南风不体味李夫人与胡家的恩仇,她既然恨他们恨到了让人绝后的境地,那么必然不会是甚么小事,她当然不会插手她的决定,但她必须帮着善后,如何让被此事连累的人不被连累问罪,这是他们必须考虑的事情。
这些不必他交代,李南风天然已经想到。
但他若死不了,李夫人就得出事。
“老爷进宫了吗?”她问道。
当然,既然丝绸是李夫人换下来,那么只要从她手上把真货拿出来就行了。但又如何能交上去呢?这一交上去,岂不就不打自招了吗?就是他们承诺,李夫人也底子不会筹算交出来。
说到这儿她道:“把前些日子苏溢寄来的那些胡家兄弟在杭州作歹的诉状拿出来。”
晏衡只是来带李南风一探究竟的,出了宫他就得回营。
李存睿身边的长随之一就是她的儿子,这些动静她天然能把握。她接着道:“但是据称胡宗元对峙要求叩见太皇太后。奴婢担忧寿宁宫那边会不会出岔子?”
既然是个机遇当然就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