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婧还是没有吭声。
那边厢的天子闻声窜改了身子,说道:“你俩干吗呢?”
“醒了么?”
天子走过来:“能回宫吗?”
李存睿顿了下:“你没睡呢?”
袁婧没吭声。
……
但她又不想跟那人说话――公然畴前是话说的太少,不晓得他这么恶棍,这一打仗就显形了。
“早点歇着吧。”天子也不废话了,看向袁婧道:“朕归去和教员们说,且放他两日假,让他在这儿陪你两日,只是功课别落下了。有空朕再来。”
晏衡道了声“遵旨”,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出去了。
“天气也不早了。”袁邺发话,“让他回宫吧。”
天子挑挑眉,便不说话了。
天子先说话了:“你如果舍不得他,就留他一晚也行,我让侍卫留下来。”
袁邺目送他走了又站了站,才关上院门返来。
又跟袁婧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就跟我吱个声,剩下的我来安排。”
李存睿笑了下,不过倒也在理,晏家父子都是地痞地痞,那靖王恬不知耻地当着他的面说晏衡跟李南风是两小无猜,那晏衡还扯过李南风裙子,谁晓得转头又能整出甚么夭蛾子来?
袁邺瞥他:“这会儿再问这个,不感觉晚了么?”
李南风扬唇看了眼太子,说道:“天气不早,没事我就归去了。”
他可只要这么一个又机警又懂事让人又爱又恨的宝贝女儿,还是得未雨绸缪。
中间晏衡瞅了眼她:“衣服裹紧点。”
正要发作,老匹夫又贱贱地伸手跟她比起了高矮,并暴露森森白牙笑话起她,一脸贱皮子样!
说完转头招了招手,把站在院子里未分开视野的常春招出去,“把东宫侍卫调过来守在四周。”
李南风立时放手。
李南风没送出门外,等天子出了门,她即与袁婧道:“娘子,您看皇上他说有空还要来!”
“外甥知错。”
太子望着袁婧。袁婧也不好决定。她天然是舍不得他这么折腾的,但留下来也于礼分歧,她总不能将国之储君强留在宫外。
袁婧还是没说话。
李南风回房时外头半夜梆子声都响起来了,天空寒星在闪动,偌大太师府已经万籁俱静,只要树上的积雪偶尔吧嗒掉下一团在地上。
正房里李存睿披衣凑在窗户下,瞅着扶风院那边声音没了,才轻手重脚地回到床上。
晏衡捂着胸口:“皇上,李南风她冲我动粗。”
李存睿觑见暗光下她丰肌玉骨,忍不住道:“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致骨肉匀。”
太子垂首半晌,道:“多谢娘舅教诲。是昀儿鲁莽了,但昀儿并不悔怨。”
李南风忍不住转头,留给屋里一个后脑勺……
李夫人感喟翻了个身,道:“如何睡得着?这丫头胆儿更加大了,竟敢这么晚才返来。”
晏衡翻了个白眼,伸手把她的大氅收紧:“傻不拉叽的,天冷不晓得裹紧衣服吗?”
袁婧也送了李南风到门下。返来的时候去厨房又烧水洗漱。
太子点头,嗫嚅道:“母亲……”
疏夏在房门口等着,看到她们来便把帘子掀起来了,李南风轻巧入内,缓慢洗了洗便麻溜地脱衣上了床。
李南风十三岁才过了三个月,豆芽菜似的身子,经他一拽,便快速旋到了他胸前,一昂首额头刚好抵到他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