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锦笑,“恕甚么罪?你又没错。”
“既然……”皇后想说甚么,顿了顿,“顾七公子夙来暖和邃密,办事稳妥,你的病症交给他来看顾也好,我也放心他。”
她默了默,嘟囔,“不是都一样吗?就如许吧!不劳烦七表兄了。”
楚砚眯起眼睛。
安华锦瞅了楚砚一眼,喊了一声,“七表兄。”
陛下操心等了这么多年,就等着安顾联婚,当然也不会这么轻易撤销动机。
晚膳时,楚砚踩着点进了凤栖宫,明显是来陪皇后一起用晚膳。
安华锦点头,“我也不晓得啊。”
青墨时候记取公子的叮咛,“公子说让部属看着您喝下药再分开。”
青墨应是,回身去了。
青墨:“……”
顾轻衍笑笑,将信笺投入了香炉中,喊来一人,“青墨,去问问小厨房,药可煎好了?如果煎好了,你亲身送去安家老宅,亲眼看着小郡主将药喝下再返来。”
楚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看他很乐意接办管你的事儿,你不是也很乐意让他管着吗?现在这是怪我了?要不然还是我持续管你?”
安华锦笑,“我命硬的很,没那么严峻,姑母放心吧,我会乖乖喝药的。”
顾轻衍听罢气笑了,为了不嫁他,同时难堪陛下,她将招婿入赘都想出来了,人死如灯灭,安家是否将来没有传承,以安华锦的性子,不见得真会在乎。
楚砚盯着她,“只是因为分歧适?”
谁乐意被他管着了?只不过就是教唆他摆平她的七表兄,没想到还买一赠一附赠了一副药方剂。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楚砚不说话,安华锦也不想和他说话。
来到宣和门,安华锦的马拴在那边,她解了马缰绳,转头看着楚砚,“七表兄,你没甚么要对我说的,我走了啊。”
楚砚天然是从贺嬷嬷那边得了动静,他即便身为天子最爱好的皇子,也不敢拉拢天子身边倚重的张公公。
安华锦晃动手里的马缰绳在身前转了两圈,不端庄地说,“七表兄是拉拢了姑母身边的贺嬷嬷?还是拉拢了陛下身边的张公公?这么快就得了这个动静。”
他就晓得安小郡主牙呲必报不喜好亏损的性子不会饶了他!
还别说,这一招真的比甚么都管用,陛下最起码短时候内不会立马催婚了。得想如何成全这一桩婚事儿,如何均衡将来朝局和安定江山基业。
说完,她松开马缰绳,向最后一道宫门而去。
老管家白日迎来送走了七殿下和顾七公子,想着安家老宅温馨了这么多年,终究热烈了些,早晨又迎来了顾七公子身边最倚重的青墨保护,传闻是奉了顾七公子之命前来给小郡主送汤药,立即将人带来了安华锦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