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皇后与她深谈,她不好再对付了。
她听了皇后与她提了顾墨兰俄然订下婚约之事,又提了陛下起初对顾墨兰的筹算,还提了楚砚那日在御书房与陛下因为她杠了起来,以后牵涉出当年陛下给二皇子订了顾墨兰,而他在陛上面前说娶顾墨兰,顾家几日前,俄然毫无前兆地给顾墨兰订下了义勇伯府的婚事儿,另有她现在和顾轻衍的婚约到底如何筹算,以及,陛下看起来不会等闲撤销动机善罢甘休等等。
楚砚上前,板着脸拽着他马缰绳,“如何走的这么快?追你还挺吃力。”
楚砚不过掉队了那么一小会儿,生没追上她,直到追出皇宫,才在宫外追上了要翻身上马的她。
安华锦懂了,扬眉,“以是?”
安华锦看着他眼中厉色,仿佛瞥见了顾轻衍那日冰冷厉色的眼神,她一下子整小我都不好了,猛地扭头抱住皇后胳膊,告状,“姑姑,您看,七表兄这副模样,是不是谁见了他都会躲的远远的?黑着脸冷声寒气,跟谁欠了他几十万两银子一样?”
也就是说,不管是她,还是顾墨兰,大抵总得让陛下满足一个,或许才气让陛下放心不再闹腾,陛下现在最中意的是她嫁给楚砚。
噢,她想起来了,他那日说她留顾轻衍在安家老宅过夜,骂她没端方礼数。
皇后一噎,转头看着安华锦,“他说了甚么?你没听?但是有理的话?”
昔日,皇后与安华锦谈的不深,安华锦感觉姑姑虽靠近,但毕竟是皇后,而楚砚又是她亲生的,做不到甚么话都与皇后说,普通是少说实话,多有对付。
“就是你的错。”安华锦给他下了定论,拽着皇后的胳膊摇摆,“姑姑,就是他的错。”
皇后拉着她手,“留下来用了午膳再归去吧。”
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必然要嫁给顾轻衍吗?除了她,没人可嫁了?
她正说着,内里有人禀告,“皇后娘娘,七殿下来了。”
皇后:“……”
她这个混账性子,竟然还会撒娇?
楚砚气的用力晃了晃马缰绳,震的安华锦手发麻,神采冷酷地抬高声音说,“我追你来,是想奉告你一件事。你可晓得,当年父皇,在一众兄弟之间,他不占长,也不占嫡,为何皇位终究是他的?”
“是一表三千里的表兄。”楚砚神采冷酷,“您现在就问问她,她可认我这个亲表兄?不然我说的话,她如何不当回事儿?”
皇后一愣。
他说她与顾轻衍虽有婚约,但还未大婚,她留他这般过夜,分歧礼数。又说她混闹,既然不想嫁给顾轻衍,又不要教养嬷嬷,莫非只想与他暗中厮混,还说她是女儿家,毁了名声,亏损的是她……
安华锦没想躲楚砚,她想躲的人是陛下,恐怕晚一步,陛下身边的小寺人就来半路劫她将她请去南书房了。一口气出了皇宫后,她才完整浑身轻松了。
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还是不太明白二人如何两句话就杠起来了,但她天然偏向于向着乖乖软软抱着她胳膊的侄女,责怪地看着楚砚,“你对小安儿说话,就不能暖和些?做人兄长,就要有个兄长的模样。”
她悄悄坐着想了一会儿,考虑再三,还是抬开端,对着皇后,当真地说了句实话,“姑姑,我不管七表兄娶谁,就算我不嫁顾轻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