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安华锦和顾轻衍起成分开,贺嬷嬷公然拿了两把伞递给安华锦。
他面无神采地给皇后存候,“母后安!”
皇后向外看了一眼,笑着说,“他也多日没来陪我用膳了,现在这个点过来,想必是筹算本日陪我用午膳,怪不轻易的。”
安华锦闻弦音而知雅意,转头对皇后说,“姑姑,一会儿给我们一把伞。”
贺嬷嬷闻言当即派人去回话。
皇后笑着伸手点她眉心,“本日用了午膳再出宫吧。”
顾轻衍说的像是闲话,但楚砚却不能将之当作闲话来听,他眉头微微拧起,“不管是大旱,还是涝灾,都不是功德儿。”
二人一起出宫,炽烈的骄阳洒下,炙烤着皇宫的石砖都腾腾地冒着热气,干辣辣的,来往的宫女寺人都用扇子或者袖子遮着脸。顾轻衍与安华锦打着伞,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夸大。
顾轻衍接过,与贺嬷嬷道了谢,一手撑着伞,一手将安华锦拽到了伞下,共撑一把伞,出了凤栖宫。
“有,白日带你去看赛龙舟,早晨带着乘船去游曲香河,如何?”顾轻衍笑问。
安华锦不要,只拿了一把给顾轻衍。
皇后本来想问问安华锦关于天子想让她嫁给楚砚的设法,现在听了她的话,感觉也不必问了。哪怕是本身的亲儿子,皇后也不能昧着知己说他比顾轻衍更好。
“陛下怕是不会断念。”皇后也是真疼安华锦,亲上加亲,侄女成儿媳天然好,哪怕不成,也是她亲侄女,她倒也看得开,“陛下固然打着主张,但有一句话说的对,你还年青,事关一辈子的事儿,的确要好好的想想,以免将来悔怨。”
“不像是干旱之年就好。”楚砚还是非常信赖顾轻衍的推断的。
楚砚一怔,“如此旱情,如何会涝呢?”
天气快晌午,皇后叮咛人摆膳。
好吧!你长的好,你说了算。
顾轻衍接过,擦了擦额头纤细的薄汗,温声说,“你可带伞了?”
“没带。我不怕晒,天生白,且体温凉,也晒不黑。”自小长在南阳军,如果怕晒,不消练习立军姿了。她说的是实话。
楚砚抿唇。
“也不怪姑姑,我们南阳王府这些年来,谁不艰巨呢。”安华锦欣喜,“哪怕将来爷爷不在了,只要我在,只要南阳军在,我就会帮七表兄,姑姑放心,七表兄会越来越好的。”
楚砚神采不太都雅,但还是说,“父皇准了,着兵部侍郎陆衡,江云弈,禁卫军统领贺澜,两今后押送军饷,前去南阳。”
安华锦痛快地点头,“听姑姑的。”
安华锦抱住皇后,暖心的很,“姑姑说的是,姑姑对我最好了。”
“不是干旱之年,或许会涝起水患也说不定。”顾轻衍语气安静。
安华锦无话可说。
“为何?”
安华锦轻哼,“实在,我倒是想让七表兄去南阳看看,你从出世到现在,还没去过南阳吧?但我如果保举七表兄,陛下怕是有别的设法,干脆我就保举了江云弈,他押送军饷,去南阳,替你去南阳看看,与你去也差不了太多。”
安华锦点点头,“好!”
说着,她也感喟难过起来,“是我这个做母后的没用,能坐稳中宫位置已耗经心力,天然没多少闲暇开解体贴他,厥后他出宫立府,自主自主,碰到很多难事儿,也不与我说,垂垂的,连我也摸不透他的心机了,变的也不成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