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点点头,对安华锦心疼的不可,“小郡主快去沐浴歇息吧,有老奴在,您放心。”
天子听罢,雷霆大怒,“好个张宰辅!”
“拖出去,现在就打!”天子心中有气,先拿安平出出气,再清理张宰辅。
“保他一命?”天子抓住了重点。
天子心中已感觉十有八九本日之事就是张宰辅所为,在都城,谁能一下子派出三百杀手?且谁有动机杀安华锦与安平?张宰辅的怀疑最大也最不成脱卸。他一边命郑九恭审,一边下了决定,“楚砚、楚宸,朕给你们三千御林军去张府,拿下张宰辅及其家眷,先打入天牢。”
天子不语。
贺澜拱手,“小郡主客气,既然陛下有命,这是卑职分内之事。小郡主尽管去歇着,事情都交给卑职就好。”
天子面色缓了缓,“既然你如此说,这小我朕就给你,不过极刑可免,活罪难饶,打三十大板,没入奴籍,赐给你为奴。”
现在儿子们大了,储君之位悬空,也是他一向拿不定主张,不想给七皇子,又不敢给二皇子,其他皇子也还不错,才让他一向拖着难堪着。
大内侍卫统领郑九恭走了出去,二十五六的年纪,一身黑衣大内侍卫服饰,袍角绣着只鹰,周身隐着丝丝肃杀。
安平点点头,“我记下了。”
天子派人喊来禁卫军统领贺澜,叮咛她跟着安华锦去安家老宅措置事件。
他觉得,当真是南齐和南梁的特工动的手,没想到,是张宰辅,最早沉不住气的竟然是他。他想干甚么?祸乱大楚?杀了安华锦,老南阳王受不住放手归西,那南阳军谁来领受?岂不是自此就乱了?
安华锦转头瞅了一眼,已走出离天子寝宫远了,她不在乎地说,“你虽是没入了奴籍,但也不消在我面前称主子,自称就行。从今今后,你只需记得,你是南阳王府的人就行,别做对不起我对不起南阳王府的事儿就行。我一是爱才惜才,二是因为你徒弟,才救的你。”
三人退下分开,天子看着殿中的安华锦和顾轻衍,想了想,对安华锦说,“朕派人先送你归去歇息,也让人帮你清理安家老宅,怀安留下来与朕商讨事情。你别怕,朕就不信朕堂堂天子,还护不住你安稳地待在都城。”
陛下本日没提二皇子,也没人上赶着跟他提,但她感觉等拿下了张宰辅,陛下总会想想二皇子的事儿。
若非因为皇后好好地坐镇中宫,若非安家百万兵权等闲不成摆荡,若非七皇子的嫡子身份摆在前面,他还真有立二皇子的心机。
安华锦点头,“就在内里绑着呢,辛苦郑统领了,您可别把人在没吐供词前先审死,必然要审出有代价的东西来。目前我思疑是张宰辅,他狗急跳墙。”
安华锦点头,“行。”
天子拿了安平签书画押的供词,放在桌案上,喊,“郑九恭!”
但即便他难堪,也不代表张宰辅能这时候对安华锦脱手,特别还是在都城。
“江云弈,你去传朕号令,从本日起,京中五门戒严,没有朕的号令,任何人不得出入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