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沉下脸,“外祖父这些年对你放养过分,让你不晓得闺仪礼数,没有半点后代儿家的模样,你去了我的府上,我会请几名教养嬷嬷对你好好教诲一番。不然你这副模样,如何嫁进顾家?”
楚砚看着她,一向没说话,待她吃完放下筷子,对她道,“明日你去我府上住。”
陈太医应是,当即提笔给安华锦开了一张药方剂,递给了楚砚。
她看着楚砚,神采无辜,“七表兄,你做梦梦到甚么,都能记得清?我真记不清,只感觉梦中很惊骇,一觉醒来就忘了。”
安华锦刚端起茶喝了一口,几乎喷出来,看着楚砚,眼睛睁大,“七表兄,你脑筋没病吧?”
安华锦“唔”了一声,“那如何办?我是经常做恶梦。”
她无语半晌,当没闻声识转向陈太医,伸出胳膊,“劳烦陈太医了。”
安华锦:“……”
安华锦松了一口气,现在还是嫌弃她的德行,可见此人真是楚砚。她判定地回绝,“我不去。”
陈太医点头,“小郡主您年事虽小,但不能不当回事儿。不然一旦久积成疾,身材已被拖垮,想救已晚了。”
楚砚眯起眼睛,“我会让父皇对你下一道圣旨,你总不能不尊圣旨吧?”
安华锦坐下身,拿起筷子,一阵狼吞虎咽。
安华锦快速囫囵地梳洗完,又走出房门,只见孙伯已带着人摆上了饭菜,太病院的陈太医正在与楚砚说话,陈太医说三句,楚砚点一下头,应一句。
安华锦托着下巴,“这么严峻?”
安华锦耸耸肩,“怕鬼你信不信?”
安华锦有些愤怒,固然不怕他这位七表兄,但他真冷起脸,冷酷无情,请了圣旨,再动用他府中的府卫将她抓进他的皇子府,她还真是拿他没辙,“这么多年,我爷爷都不管我,就算你是我亲表兄,也管的太多了吧?我这副模样如何了?再说,我也不必然嫁入顾家,你教我学端方也太早了。”
“我在老宅里待的挺好。”安华锦坐着不动。
“小郡主请便,下官不急。”陈太医连连点头。
安华锦扁嘴,“安家子孙,婚事儿自主,到我这里,爷爷趁我不记事时给我定了婚约,本就不公允。我之前不晓得,现在晓得了,只要我不点头,这婚事儿就不成。”
安华锦一噎,懵了懵,“《美人图》?甚么《美人图》?”
要说她胆量也不小,不知怎的,就梦魇到本日,脱不开了。
楚砚冷酷道,“是真的,顾轻衍的亲笔划作,昨日我在父皇的南书房看到了,父皇大为赞美。”
安华锦:“……”
安华锦对他翻了个白眼,与陈太医打号召,笑吟吟地,“陈太医好啊。”
楚砚皱眉,对外叮咛,“竹影,跟上她,她如果闯去顾家,拦住她。”
见安华锦出来,楚砚昂首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腾地站起家,大怒,咬牙切齿地骂,“顾轻衍这个混蛋到底想做甚么?我这就去找他算账。”话落,她一阵风地冲出了房门。
安华锦懒洋洋地说,“乱七八糟的,记不清。”
半晌后,陈太医道,“小郡主就寝似不大好,经常惊梦,这症状仿佛已有二三年了,从脉象上看,一向未曾用药调度。经常惊梦不是小事儿,不能等闲视之,不然光阴太久,久积成疾,恐影响寿数。”
“你真想让我进宫去请父皇下旨?”楚砚沉着脸看着她,“父皇三年前就感觉你该学端方了,一旦我去请旨,他定然会痛快下旨,父皇对你虽宽大,但金口玉言,届时你还是得服从,不如现在乖乖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