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么的荣宠啊!没有人,向来没有人享用过!不过是一个初级仆人,他凭甚么?慕容恪固然混闹率性,常常做些匪夷所思的事,但他是有底限的。可为甚么,这底限变动了?
“你快去办这件事吧,免得夜长梦多。”赵氏挥挥手,魏锁就退下了。
“甚么?”赵氏惊得把茶盏带到了地上,上好的白瓷剔地飞凤牡丹杯就摔成碎片,“你说他打翻了殿下的饭菜,殿下不但没罚他,还惯着他摔了皇上赐的茶具,又与他同桌而食!”不但赵氏,其他三大丫头的脸都白了。
也是的,殿下向来不好男色,不会俄然对个还没长成身量的男童有兴趣。不过,阿谁小仆人确切人如其名,玉似的小人儿。算不很多仙颜,可看着小巧剔透,有股子机警活泼劲儿,倒确切是惹眼的。
“兰望啊。”魏琐胸有成竹地说,“不瞒您,昨晚我想了一夜,才想到他是最合适的。兰望是憨直的性子,又死脑筋,当初就是因为他凡事不通融,断了很多人的好处,获咎了高低下下的人,这才被赶到庄子上。传闻他在庄子上还是一样,挤兑得大小管事都没活路,庄上的收成倒是多了很多。”
这边为了慕容恪的晚餐折腾时,那边的赵碧凡已经吃过了饭,在和魏锁筹议事情。身边只留了白薇和白芨两个亲信丫环。白芷话少,性子也温团,但胜在眼神聪明,做事端方,以是按例派去管院子,免得闲杂人等闯出去。至于白芍,是个凶暴且能下脸的,和府内各色人等打交道,就交她去做。
她的意义,殿下如有那等爱好,对阿谁叫石中玉的小仆人就不得不防。或者,干脆不能留她。殿下的名声已经坏成如许了,莫非还要多一桩?将来裕王不利,夫人就跟着不利,她们几个也得不了好。再者,已经有那么多女人跟夫人争殿下了,现在再来个男人。不,石中玉还算不得男人,顶多算个少年罢了。可那也很费事哪。
那周婆子嘴不好,存不住事,若问她,指不定这话又传到那里去。有的人,是到死都要废话不止的。而好男色、养小倌这类事,在高官富贾当中并不奇怪,但都是暗中,明面儿上还满是君子君子的模样。
她急着返来表忠心,倒真的忽视了。
“用他,恰是夫人一碗端平的表示,别人也没来由拒了。”魏锁接着道,“就算兰望这小我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可他这类木头楔子插在那儿,我们虽说不能如何,别人却也动不了手脚。他两边不买帐,偏又找不出错。恰好争夺了时候,容夫人细细考虑上面的事。”
他前脚才走,后脚白芍就返来了。
不能为了这么个初级仆人,不能为了这件小事,废了她好不轻易安下的眼线!
赵氏皱眉沉吟。
………………66有话要说…………………
“你说的是谁?”赵氏眼睛也是一亮。
在四大亲信丫头中,白薇排名为首,因行事做派像极了夫人,以是送给殿下收房的两小我选中死死占着一个,说话是很有些分量的。
她不是没有私心的,若她表示得死忠于夫人,说不定那第二个收房名额就是她的。白芷性子绵软,不堪大用,收了房也帮不到夫人,只是弃子一只。但白芨的边幅要好过她,若她不在别的处所出彩,怕落了下风。
以是这类传言毕竟不好听,若夫人的贴身丫环出头,大模大样地问起,岂不是落了裕王的面子吗?关头是,那样会让旁人误觉得统统都是真的。裕王的侧妃派身边的人查这类事,就算是假的,也给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