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我冲犯了冯蜜斯,在此给冯蜜斯赔不是了。”他拱手揖了一礼,痛痛快快儿的,倒是没有太多扭捏,很有一派少年人的利落利落之感,只是一点儿诚意也让人看不出来。
傅恒犹记得,这位在朝政上经心极力,对待公事向来公道不阿的英廉大人,客岁春节罢上朝头一道折子便是弹劾了东阁大学士刘统勋。
眼下看来,仿佛是他想多了。
福康安下认识地就想骂她一句装模作样,但想到她好歹是算是松了口不再胶葛于他,这是求之不得的功德,他还是临时忍下各种情感,以免再出乱子为好。
而一向重视着这边冯霁雯的反应的傅恒瞧见这一幕,眼底却多了一抹迷惑。
“那鄙人便多谢冯蜜斯江海襟怀了。”
哦甚么哦!
按理来讲,冯霁雯既然已经表达出了不再计算的意义,那此事便算结束了,可何如京中高低大家皆知,这位英廉大人但是出了名儿的爱孙女儿如命。
这个认知让少年心性的福康安又是一阵气闷。
可冯霁雯总感觉他们是来伸谢的,感激她松了口不嫁福康安,没再对峙去祸祸他们富察家,毕竟对他们而言,这实在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傅恒:“呃……呵呵,英廉大人谬赞了。”
福康安冷哼了一声,低声道:“惺惺作态。”
至于福康安这个前来赔罪的‘戴罪之身’,天然是没有资格同坐的,他站在那边,腰杆儿挺得倍儿直,恐怕别人看不出来他底子没成心识到本身的弊端似得。
她的漂亮?
哦?
英廉客气地留他用午餐,他笑着婉拒,英廉便亲身将人送出了花厅大门儿,再让贴身的仆人将人送出府,两边笑着拱手道别,看起来倒真是一派敦睦,既往不咎的模样。
傅恒压下心头的迷惑,看向迟迟未语的冯英廉,正色道:“犬子昨日之举实在冒昧冒昧,虽是小辈之间的冲突,但也怪我傅恒教子无方,才让他做出了如此特别之事――回府以后,我必然好生管束。至于此番给贵府蜜斯形成的影响,只能厚颜请英廉大人多加包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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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罢,英廉回到府中,不但是扼杀掉了昨日口头上商定还将来得及付诸行动的这门婚事,且还带来了傅恒及其三子福康安。
福康安忍着怒转了身,回到了傅恒身边。
有气当场出,过后不记仇。
毕竟他要细心察看察看这小女人是不是真的歇了嫁入富察家的心机,还是只是以退为进的小把戏。
这个认知让福康安一阵羞恼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