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冯霁雯方才那首诗的原因,导致廊中的氛围大不如前,出声起哄者也寥寥,刘鐶之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道:“本也是筹算献丑一篇书法的,可何如冯蜜斯一篇狂草炉火纯青,我便不好再班门弄斧了——临时作画一幅,描一篇粗鄙山川吧。”
和珅点头笑道“忘不得”,便随那书童去了。
廊中一处,俄然响起了女孩惶恐之下的叫唤声。
这位‘生下来便是招人腻烦的’女人冯霁雯,此际正面带笑意地坐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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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神采那里是感觉本身献丑了?
这堵心的场面,到底是为金溶月所开口突破,她含笑问道:“这支乃是‘磬竹’,不知持于谁手?”
“和兄方才也该抽一支的,中了丢给我便是。”他不顾周遭人的目光,嘻嘻哈哈地说道。
他夙来最腻烦的便是这等耍弄心机,哗众取宠的女子,当真令人不堪其烦。
汪黎隽直觉这首诗最大的能够就是冲着他的,倒是想还嘴来着,但因方才刘鐶之那隐含警告的一句话,实在不敢再强行出头,恐再惹了费事,一时也唯有恶狠狠地瞪着劈面的冯霁雯。
加上现在大多数人还沉浸在被冯霁雯指桑骂槐的气闷当中,故一时廊中竟温馨的能够。
最早出声的是汪黎珠,她离事发地比来,那女孩子方才仿佛就是站在她身后的小凳上,倚着围栏看热烈时不慎翻落下去的!
先前开口嘲笑过她的人一时都肝火难平。
“啊!”
身侧一身朴实的青衣少年也不眼熟,是素有满清第一美女之称,却因家中得志式微而无人问津的正红旗后辈,钮祜禄氏和珅。
竟然还笑得出来,合着这整一条廊中就他们俩没被骂还是如何地?
和珅笑了笑,起了身来,与他道了句:“诚庵,待诗会散后你大可先行回城,不必等我了。”
“袁先生请没请我啊?”伊江阿闻言赶紧地问。
只是不知是哪家的蜜斯,故无人重视关照。
而世人越是堵心,她便越是想笑。
听他言辞有礼谦逊,冯霁雯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伊江阿闻言挥挥手应下来,又道:“晓得了,但你早晨可别忘了去鸿宴楼找我们啊。”
话音落,便落落风雅地坐了归去。
好好的一个诗会,也被她搅和的乌烟瘴气。
一片沉寂中,俄然响起了一串清脆的爆笑来,世人定睛一瞧,只见又是伊江阿那货,他依在廊栏边,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越笑,世人便越感觉堵心。
她就是在骂人!
出了气觉着痛快,当然要笑。
短短几个月没往人跟前凑,身形面貌大变不谈,就连心机都比往前凶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