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缜携了她的手,并不管旁人,只与她相视而笑。
莞尔一笑,温木槿目光透露一种欣然若失的神情,淡淡道:“皇后失了一子,我的孩子却也不能养在膝头。将心比心下,到底还是她更悲伤几分吧。现在我因伤了太子,痛恨皇后,惹得皇上不肯垂爱,也就罢了。可为了我那孩子,姐姐,”她目光暴露几分果断“之前是我错了,我原觉得一小我活着,不过是为了一口气罢了,现在我想通了,家属,位份,孩子,哪一个我都不肯拱手相让。”
裴缜回顾一笑,并不回绝。
裴弦却在别的一侧开口,笑道:“臣弟早听闻皇兄宠嬖贵妃,现在看来,传言不实。”说罢举杯对着顾长歌表示后,一口饮尽。
红翡打了帘子,驱逐来人,见来人面熟秋色笑不露齿,规端方矩福一福身:“小主安好。”
听她口中很有牢骚,皇后抬眼望着她道:“锦贵妃,大好的日子,莫说醉话。”
裴缜见裴弦如此,本不是这个意义,倒是让他们说的本身对锦贵妃不那么心疼似的,忙举起杯子道:“是朕不好,惹贵妃悲伤了,只是你怀着身孕,不易喝酒,叫宫女换了牛乳来,这酒朕替你喝!”
温木槿抿唇一笑,详确描过的眉眼傲视流浪间委宛多了几分情致。她盈盈拜下,以手扶膝,行了大礼:“臣妾永和宫承诺温木槿给贵妃娘娘存候,祝娘娘万福。”
世人一时看呆,顾长歌因多饮了几杯玫瑰醉,双颊飞了嫣红之色,扶了红翡的手站起来,举起酒杯道:“瑞雪兆丰年,臣妾满饮此杯祝东霆国泰昌隆、百姓安乐!”
觥筹交叉间,恍忽不似人间。轻灵丝竹吹奏,远远地抬首,望了通红天空里一轮明月皎暇如新。
听她语气中的必定,顾长歌笑了:“你不怨我多次罚你?”
皇后坐在裴缜身侧,笑吟吟的举了美酒几次饮下,又劝皇上喝酒。裴缜对皇后失子一究竟在惭愧,不免依了皇后的劝。
皇后内心暗自感受有些不好,却说不上是甚么处所,只悄悄放了酒杯道:“锦贵妃,且不说你是听闻的,就算先皇的确碰到过仙子,也不能证明本日仙子便会来,更何况,偌大的后宫,你要如何去寻甚么仙子?”她转脸笑着对裴缜道“皇上,内里风雪大,臣妾为皇上筹办了歌舞,不如一观?”
“你明白就好。”顾长歌叹了口气。
宫宴早早就开端了。
说罢将杯中美酒尽数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