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也不客气,并不叫温木槿坐下,只扫了她一眼:“本宫还当你是个故意气的,自入宫后,与你姐妹相称,本宫并不在乎你是否出身世家,也不在乎你可否帮本宫一把,只晓得你温木槿是个好的,入宫的磨难真情不易,能走到最后联袂言欢的姐妹未几,情愿至心待你。”
温木槿箭步冲到顾长歌面前,抓紧她的袖子诘责:“你是东霆的贵妃,皇上最宠嬖的妃子,你明知不是我做的!为甚么不去处皇上禀明!眼睁睁看着我的孩子变成她的孩子!”
想来,这就是裴弦让周无术进宫奉养顾长歌的干系吧。如许一个与裴弦伴随摆布又医术高超的人,看顾顾长歌的饮食及医药是再稳妥不过的。
“你说你没有伤了太子,满殿里都是皇后的人,你百口莫辩,又没有证据,你要皇上听你的,替你奖惩皇后诬告,难不成要皇上在前朝落个不分事理的恶名?”顾长歌持续说道“这是其一,其二,就算你没有被降位,也只是个嫔,虽为一宫主位,到底也比不上皇后高贵,公主跟着皇后,教养于皇后膝下,比跟着你这个生母来的要好过的多!其三,伤了太子,本是极刑难逃,皇上心有怜悯,只让公主到皇后身前奉养,已是开了天恩,你仍旧不满,难不成要触怒了皇上让他砍了你的头吗?”
“木槿。”一声清澈女声,小宫女从内里把房门推开,顾长歌一手扶在门款上,抬腿进屋,美目盼兮,一眼瞧见了跪在蒲团上向菩萨祷告的温木槿。
温木槿一滞,扭过身快速站起来厉声道:“太子何尝死亡?不是躺在坤宁宫么!他们还要我如何!我接受不白之怨尚未得雪,他们还想让我陪葬?”她声音锋利沙哑,顾长歌只是微微阖了眼睛。
顾长歌入后宫时候短,又不似旁的娘娘那样晓得全面其间之术,少不得要在这些处所亏损。
顾长歌内心感觉奇特:“毓贵妃让你去的?”
“看着你们小主,现在气候好,让她跪在菩萨前面,支张小几,让她把刚才念得经文誊写一遍,”她狠厉瞪了温木槿一眼“本宫倒要看看,你日日膜拜的菩萨,能不能帮你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