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皱眉头:“甚么人?”
顾长歌笑着看裴弦吟诵的诗词,心想若不是当年为了背这些好句子讨太后欢心,他现在可不会这些。皇后出的好题,叫他刚好碰上了。
等人都到齐,顾长歌笑吟吟的把红包发下去,世人都喜上眉梢,这红包沉甸甸的,天然是娘娘特别又多添了很多。
裴弦也不含混,手里拿着筷子,略略一思考,当即吟诵:“迈街相约看花市,却倚骑楼似画廊。束立盆栽成行列,草株草本斗芳香。彻夜灯火人如织,一派歌声喜欲狂。恰是本年风景美,千红万紫报春光。”
乔柳双面色煞白,傻子也能明白,刚才背诵的诗恐怕是有题目的。
作为贵妃利用金步摇已是常事,实在早在妃位的时候顾长歌便能够利用步摇了,但她不爱脑袋上摇摇摆晃的珠翠声响,更喜好乌黑青丝垂下的感受。
世人又一阵大笑。
家宴是昌大的场合,虽不消着贵妃服制,却也不能草率粗心,该有的她都得戴上,省的其他皇亲国戚瞧见,说皇家贵妃尚且如此素简,丢了天家威仪。
香芝调皮的笑着:“都是碧玺姑姑教的好,我们呀,也不敢偷懒!”
乔柳双愣了半晌,忽的跪下,惊骇的说:“皇上恕罪,臣妾讲错了。”
“那我们玩伐鼓传花吧,花落谁手,谁就要吟诵一则有关新年的诗词,如果有谁背不出来,就罚喝酒一杯,如果下次轮到他,再背不出来,那便喝酒三杯,如此可好?”皇后笑着发起,后宫里天然都一应同意。
乔柳双双手搅着帕子,抬眼看了顾长歌。顾长歌平静自如,安温馨静的拿着筷子夹菜,偶尔喝一口茶,并未见有甚么不安。
乔柳双内心有点别扭,但毕竟位份差了太多,以她的身份,就算想要乘坐肩舆恐怕都没有寺人来抬。只得笑着说:“娘娘谈笑了,臣妾想之前毕竟是跟从娘娘的,前些日子刚承宠不免有些疏漏,现现在已经适应了,也想多伴随娘娘。”
裴缜大笑:“你彩头好,第一个便是你,谁不知你饱读诗书,不如朕添点难度,也好叫你揭示一番。”
说罢,她端起酒盏,以袖相掩一饮而尽。
裴缜后宫人本不算多,这么一来,更是感觉丢人。
裴缜面色更加不好,五王爷此时笑的声音刺耳,响彻大殿:“皇兄,只怕不但是想家啊,这新欢旧爱,皇兄也不免力不从心啊。”
“九弟公然才学过人!”立即有人起家举杯。
裴缜天然应允,很快海云就拿了东西上来。
顾长歌让他起来,打趣道:“那来岁我可得谨慎点了,本日这个红包都叫你给我磕了个响头,如果来岁更大,岂不是要撞破了脑袋才罢休!”
这时候,毓贵妃笑了一下,委宛柔声说道:“皇上,快哄哄乔承诺吧,乔承诺怕是想家了呢,皇上可要多陪陪乔承诺呢。”
乔柳双揭示着喝干的酒杯,面庞红扑扑的。
世人听了都感觉颇难,过年的诗词很多,但要句句描述新年还不成有新年二字,当真是一时候想不起来。
那人本是背对着她,转过身来,立即笑逐颜开:“臣妾给锦贵妃存候,”她福了身子,自顾站起来走近“臣妾想等着娘娘一同去太和殿呢。”
来人恰是乔柳双。
天寒地冻的,才出了宫门,就瞥见一抹浅紫色的身影。
碧玺和顺的说:“也是娘娘对待我们好,为着娘娘体贴下人,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当然要经心极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