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嫔施礼道。
顾长歌也不恼,与如许的妇道人家多费口舌,还不如闲着赏花弄鱼来的舒坦。
她悄悄叩门,打了帘子出去讲道:“娘娘,皇上说早晨来娘娘这用晚膳,奴婢已经叮咛人筹办着了。”
海云端着一盘子蜜瓜出去,便要全数放在顾长歌中间的小几上。
她头上插着数只金钗,打扮的极是繁华。
“那就好,昨夜朕让人将蜜瓜冰了,本想本日让人送去你那,既然你来了,就用一些解解暑气。”
顾长歌看了温木槿一眼,又瞧瞧其他妃嫔,笑着说道:“皇上,如许好的蜜瓜,不如让姐妹们一同咀嚼?臣妾虽贪凉,却也不敢一小我吃这么多呀。”说完,她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进了宫门,乔柳双引她到了偏殿,说夫人已等待多时了。
说罢,她理了理本就整齐的衣衿,走了出去,留下前面咬牙切齿的沈画碧。
“姐姐如何这么快就出汗了?”温木槿瞧着她,笑着说道“从翊坤宫到坤宁宫可比我到姐姐这里还近,我早上一起走来,尚不感觉天热,姐姐当真怕热。”
但她不在乎,并不代表她不晓得。
“本宫的教养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若你当真无事,还请回吧,今后若无宣召也不必入宫了,本宫会和皇上亲身说的。”
“你父亲为官不易,现在孟家如日中天,其别人趋炎附势,你父亲愁眉不展,你做女儿的,总要帮一帮啊。”
顾长歌与温木槿施礼后,坐在了椅子上。
顾长歌听了,与毓妃一同起家又再次施礼:“臣妾定不负所托。”
当初她回到将军府,第一个过来想要于她靠近的是沈画碧,可大要靠近,内里却诸多难堪。父亲顾旭乃一国大将,天然不会存眷这等妇道人家鸡毛蒜皮的事情。
顾长歌一愣,并未传闻沈画碧要进宫的事情啊。
她也不睬沈画碧,抽回被握住的手,坐到了主位上。香芝上前来为她斟茶,素银又上前摆上几味点心,这才立于顾长歌身边,不再动了。
“当年本宫在府中尚不得母亲心疼,现在本宫已是职位高贵的妃子,母亲却想着来攀附干系?”顾长歌让宫女们都出去,仅剩下本身与沈画碧“实在你大可不必如此,本宫与顾家是一条船上的,本宫好,顾家也好,顾家强大则本宫职位不成摆荡。”
“你千方百计入宫,又有何事?”
他对顾长歌说道:“早上可用了银耳羹?”
沈画碧陪着笑容点头称是。
裴缜咳了一声,说道:“现在,气候也热了,朕想着皇后有孕,顾妃怕热,太后也难埋头礼佛,不如移驾圆明园避暑。”
自从有了要移驾圆明园的事情,顾长歌俄然就繁忙了起来。
顾长歌虽是才入王府,但也并不在乎这王府的身份职位,她肯认父亲,回王府,不过是为了体味当年亲生母亲沈庄茹的事情。
“当然是在皇上来的时候,多替你父亲说说话了!”
顾长歌笑笑,伸出帕子擦脸。
沈画碧见她如此,脸上神采有些古怪,迟疑半晌才开口说道:“娘娘莫怪,实在我本日来是为了你父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