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抽泣着,低头答道:“都是奴婢不好,不谨慎撞到了喜梦姐姐,庆嫔娘娘为喜梦出气。”
现在为着这件事情惩办宫女,就是给皇贵妃神采看呢。
她倒要看看,皇上是心疼皇贵妃,还是心疼一个才有些宠嬖的嫔。
庆嫔粉饰不住的对劲,勾起嘴角看着皇后,天子眼风锋利扫过她,吓得她赶紧低下了头。
皇后恶狠狠看着庆嫔:“本宫与皇上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温木槿一愣,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游移说:“莫不是为了此前,皇上要晋封她为妃被姐姐拦下的事情?”
天子极少如此宣泄怒意,本日的确是要与皇后好好辩白,顾长歌将手掩在衣袖下方,无声的握了起来。
顾长歌又规复到了不爱本身脱手的光阴,她嫌针尖太锋利,轻易刺破手指。
“此前前朝为着皇上让皇后闭门思过的事情,没少烦皇上,如果直接让庆嫔住了永寿宫,只怕又是一场唇枪舌剑,”她声音轻柔,“不是庆嫔住不得,只是不免叫人群情皇上宠嬖嫔妃,臣妾想,不如等庆嫔有孕再做挪宫的筹办?到时也好有个借口。”
顾长歌也就没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顾长歌浅笑:“臣妾可未曾害您,是您本身高估了本身,错估了皇上,郑大人在前朝怕是也要难过了,您还是想想今后该如何过下去吧,”她伸手,碧玺便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碧玺,我们走吧。”
何必呢,她心想。
青玉畏缩了一下,将双手收回袖子里,低声道:“庆嫔让奴婢双手伸着跪下,叫喜梦……踩奴婢的手……”然后赶紧说道,“奴婢不是故意吵了娘娘的,还请娘娘恕罪!”
“这坤宁宫你不配住着,自本日起,朕会让人挪了你去玉粹轩养病,你也听听佛音埋头机畴昔吧!”
汪千赫身为嫔妃,与皇贵妃走得近,天子也不腻烦,一向带在身边,几个月下来也成了宫里侍寝最多的女子。
“母后身子一贯安康……”天子思忖着说话,看着皇后道,“也的确是庆嫔所言,自从皇贵妃入宫,太后的身子便再也不好了……你作何解释?”
天子啪的一声甩了一下串珠,牵动嘴角上的髯毛说:“皇后,朕非常信赖你,可你却频频做出让朕绝望的事来。”
顾长歌坐在椅子里,手指尖不自发的悄悄叩动扶手,显得不在乎又无聊。
没想到天子当真考虑了这个题目,说道:“庆嫔灵巧懂事,或许……”
只是这话不好这么说,她想了想说:“庆嫔喜好也不是不成以,只是如许一来永寿宫怕是要大修了?”
顾长歌站在殿内,看着皇后的模样,悄悄说道:“皇后娘娘,您可想过,有朝一日也会变成这个模样?”
说罢,天子拂袖而去。
顾长歌浅笑:“那有甚么要紧的?谦贵嫔伴驾最早,又有个女儿,这些年来皇上总不去瞧她,现在封了妃位给些赔偿倒也是功德。”
温木槿的神采也渐渐沉了下去。
皇后不敢置信,回嘴道:“母后心疼臣妾,臣妾为何要谗谄母后?就算臣妾恨毒了皇贵妃,也应当谗谄皇贵妃才是!”
皇后眼底里怨毒愤怒,但是浑身有力底子站不起来,她狠狠盯着顾长歌,声音有些沙哑:“本宫小瞧了你,让你把本宫害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