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舀了一勺白果粥入口，咀嚼两下后立即吐出，跪下道：“皇上！白果粥有题目！”
因为是除夕家宴，在坐的除了各宫妃嫔，另有皇亲国戚，现在顾长歌看到间隔不远处，此前有过几面之缘的七王妃秦秀秀，作为秦家的嫡长女，她暮年丧母倒是与顾长歌有异曲同工之处，是以也格外惺惺相惜。
一口都雅的白牙，笑起来灼伤了宫女们的心，裴弦点头称是，刚要退下，瞥见顾长歌，笑着上前施礼：“臣弟恭喜晗嫔。”
顾长歌忍着恶心反胃的感受，尽力回道：“回娘娘，许是臣妾喝多了酒，此时有些恶心。”
天子在上首，眼睛确切极尖，他举目望去，之间顾长歌杯中的酒不过下了几分，玫瑰酒甜美微醺，倒是不易醉人的。
二人对视一眼，秦秀秀惊奇以外，却也欢畅。
“中毒？”顾长歌一惊，花容失容，“本宫一贯好好的，刚才吃的喝的也都是大殿上的东西，如何会中毒！”
珍珠与东珠还是有很大辨别的，珍珠实在只要银子花到了便能够获得，而东珠极难获得，须得是野生并且圆润饱满，颗颗可贵才是天家身份的意味。
现在德文上来，以净水漱口，挨道验过顾长歌所食用的东西，公然，他端起晗嫔身前的白果粥的时候，尚未入口，便发觉了不对之处。
顾长歌悄悄点头表示，浅笑着打了号召。
皇后现在是最端庄风雅的，照顾六宫，任谁有一点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现在顾长歌有些不适，她开口问道：“晗嫔，你如何了？”
她伸手，拿过白果粥，一勺一勺的搅动着，耳边的丝竹吹奏，满宫里都是欢乐的祝祷之词，一时谁也没有顾上她这边。
顾长歌摆摆手，一脸的难受，说又说不出。
怡常在固然是皇后的人，但这些日子心气颇高，用手扶了扶鬓边的珠翠，自矜道：“皇后娘娘母范天下，天然是顾不得我这个微末的常在了，不过娘娘待后宫一视同仁，如许的微末小事也不必叫娘娘烦心。”
她眼皮悄悄抬了一抬，看了看温木槿，温木槿含笑用手捏着一只勺子，将芙蓉羹喂到婉殷的口中。
顾长歌不适非常，神采惨白，看着天子歉意道：“都是臣妾不好，搅了皇上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