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顾长歌悄悄笑出了声,俄然开口问道,“本宫入宫之前,容嫔可服侍了皇上足有三年,这三年里容嫔身子一向不大好,太医用药不竭,反倒是傲慢无知的怡常在更得宠些,莫非容嫔就没有甚么感受吗?”
晓得她想起来了,顾长歌才笑着说:“是了,皇上若说是无情的人,却也尝尝记得孟皇后的好,落空了的老是最贵重的,他再也得不到孟皇后,容嫔便是最好的代替品。更何况容嫔家世并不俗,若后起之秀青云直上,只怕皇后要操心很多。”
“可比她美得女子多了,为何皇后独独惊骇她一人?”红翡有些奇特。
顾长歌长年奉养在侧,开端太后还不喜好她,厥后却感觉她比皇后要恭敬孝敬的多。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顾长歌在太后病重的日子里便歇在慈宁宫寸步不离,现在太后也只信顾长歌一人的言语。
容嫔想了想,勉强笑道:“臣妾又何尝不想有个本身的孩子呢,但是臣妾没有福分,不像娘娘,如有个公主也是好的呀。”
太后整小我病怏怏的,现在固然有些转机,嘴唇却还是是惨白的,悄悄说道:“晗妃,哀家想着当年先帝爷爱好紫米粥,”她长吸了口气,似是仍旧感觉憋闷普通,半天赋说第二句,“哀家在梦里,经常梦见先帝……”
“是,”顾长歌声音轻柔,唇色津润,“臣妾父母都是仁慈的人,母亲故去,保佑臣妾平安然安的。”
她悄悄开口,漫不经心道:“本宫晓得你是怕本宫扶了瑜嫔有孕,却未曾帮你,”将手中的指甲随便的划在红木的小几上,只看着指甲边沿光芒,缓缓提及,“可现在皇上喜好年青些的,容嫔入宫时候也不算短了,比起瑜嫔来还长了那么些,倒是璇朱紫……”
看着碟子里嫩白的菱角,顾长歌抿嘴轻笑,拿起来放到嘴里轻咬,粉糯清甜,味道鲜美。
逸宸宠溺的蹲下身看着她安抚道:“染庆听话,哥哥过些日子必然带染庆去放鹞子!”
泰禾满脸笑容的走过来,声音苦楚无助:“太后病成这个模样,也只要娘娘来看望太后,太后心疼的熙妃现在半步也不肯踏入慈宁宫,说是怕过了病气带给皇子们,奴婢都有些看不过眼。”
容嫔受宠若惊,忙谢过了顾长歌,褪去了尖长的指套,暴露染了丹蔻的指甲,用白净的手指剥起了菱角,笑着说:“实在臣妾喜好菱角,也不过是因为皇上喜好,臣妾亲手剥了皇上吃着也是臣妾的情意。”
新入宫的这些个小主嫔妃都是不敢与顾长歌对抗的,天子莫名其妙的回护就让她们吃不消。更何况这个晗妃也毫不是要凭借在天子身边靠天子来遮风挡雨的软柿子。
顾长歌趁机求了恩情,将冷宫内的人都移到了别院行宫,海云并非是嫔妃,未曾有过任何封号,顾长歌趁秘密求将海云挪到了本身在都城外的一处院子里养着。
顾长歌内心略有惊奇,侧头去看她的脸,还是是容光抖擞,眼神却灰了很多,了无兴趣的笑了笑,伸手拿起桌上的菱角玩弄起来。
“染庆,不准烦你四哥,”顾长歌招手叫她,“你四哥要去练习骑射,过些日子皇上要考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