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公主说话做事极是妥当,到处谦逊别人又不失公主威仪,顾长歌对她印象极好,超越了之前有过打仗的任何一名皇家女子。
文嘉公主年近三十高低,早已不是结婚最合适的人选。倒是保养得宜,显得不过是双十韶华的样貌。
而接连两道旨意,也是耐人寻味。
她越是贤惠风雅,不指责皇后一言半字,天子越感觉贵妃敬上礼下,越衬得皇后反而不那么端庄了。
当款项不能成为引诱,权方便会渐渐崛起,像他们如许位极人臣的人,贪欲是没有尽头的。
文嘉的面庞红扑扑的,可见冲动:“之前不明白为何皇兄待你分歧旁人,晓得你宠冠六宫只觉得是倾国倾城,不瞒你说,本宫自视甚高,总感觉旁的女子不懂本宫情意,可你懂,倒是宠妃这个名头盖过了你的才识。”
等太后说话说的累了,顾长歌便服侍着太后歇息,与文嘉公主一左一右并肩走在去景仁宫的路上。
她在月下回廊里坐了,望着明月照亮的大地,不由想起曾经并未婚嫁的本身,亦是如此满腔抱负,也但愿巾帼不让须眉,只是可惜了……
坤宁宫沉寂一片,谁也不敢招惹皇后。
文嘉眼睛晶亮,与顾长歌对视,二人情意相通,不免都笑了。
皇后才解了禁足便在前朝驰驱,天子怎能不狐疑。
东霆国嫡长晗珠公主下嫁领侍卫内大臣袁长安之子袁飞阳,次公主婉殷下嫁内都察院左都御史梁崇文的次子梁少黔。
“臣妾也是想,等和亲之事畴昔,到了春秋的公主也是该找个好人家了。”顾长歌莞尔,端了茶水递给天子。
顾长歌又留了文嘉公主用晚膳,派人去奉告了太后,让她放心。
文嘉公主柔声道:“儿臣怕时候久了,想做的事情没有做完便要分开。”
顾长歌叮咛人筹办茶水,将写好的宣旨放开,与文嘉公主说着写字的事情,二人聊得亲厚,好不陌生。
顾长歌坐在一旁听她辞吐,风采不亚于任何一名文人作家。
第二日,天子便命人传旨,封晗贵妃为皇贵妃。
顾长歌谨慎翼翼端起茶盏,仿若没有闻声二人说话普通,用茶盖抹着茶叶浮沫,心机却全在二人说话上。
若非是那日贵妃畴昔说了一会话,她也不至于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