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
“如此甚好,王后故意了,若豆,你还不过来谢礼,让王后亲手为你戴上,今后可要细心珍惜,不要弄丢了才好,省的孤负王后的密意厚义。”滇王脸上笑意尤增。
姜妘己想,真难为她了,这类时候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当真是演技气力派,只怕转过脸去,就是一副肃杀之气。
若豆赶紧转过身,向大长秋容儿要甚么。
“傻孩子,这怎能怪你,是这玉珏耐久无人佩带,那扣子涩了,这才不谨慎弄浊了。今后,你日日佩带,不消几月,它的灵气便会规复。”王后表示容儿干休,善解人意安慰若豆。
王后没有直接递与若豆,当然是想向滇王邀功,她送的这件礼品是一块绝世通透玉珏,请王上过目,天然是想从他口中获得几声夸耀。
“是。”若豆讲完,起家走畴昔。
那赵妃、谢妃脸上清楚有几分嘲笑之意,被姜妘己扫视捕获到眼里。
别人看不清楚方才产生了甚么,姜妘己就在他们两人中间,看得清清楚楚,就在王后俯身要替若豆佩带玉珏时,姜妘己向若豆使了一个眼色,那玉珏的正下刚恰是杯盏汤汁,若豆会心,趁其不备,竟然脱手将玉珏扯进杯盏当中,这才溅了王后一脸油渍汤汁。
就在王后细心的翻开那云雷玉珏的扣子时,若豆刚好挡住了世人的视野,只听“叮咚”一声,若豆骇怪地“啊!”了一声。
“无碍,只是可惜了这玉珏,沾了汤汁恐会落空瑞泽之气。”容儿此时帮手忙脚乱地替王后擦拭脸上的油汤污渍。
旻天端坐在宴席的中间位置,这出戏他不消想都晓得始作俑者是谁,不过,姜妘己如此心急,未免不当。转念一想,她竟已经与这聪明的若豆同气连枝,默契实足,很让人不测啊!
待王后反应过来是若豆脱手时,脸上气愤极了,这若豆竟这般如许不识好歹!
竹墨苒则是一袭白底桃花长裙,杏眼明仁,修眉联娟,文静端庄之态。
娄妃尚在禁足,木妃孱羸,庄妃则是不屑来,太后称病未参加。
王后和滇王位于主位,若豆和太子次之,顺次是姜枣婼、姜嶲越、姜依彤,最后才是赵妃,谢妃,竹妃。
若豆是滇王目前最小的儿子。自他以后,宫里再没有皇子公主出世,而八岁在滇国称为明智之年,也就是说,八岁已经能明事,懂礼法了,今后就不再是懵懂的孩童了,是走向成熟的春秋。
彻夜,偌大的昭阳宫喜庆的很,内廊外檐,阶上阶下,里外宫殿,都是花团锦簇,盆景无数,张灯结彩,塞的无一隙空位。
“王上臣妾去换套衣裳,去去就回,各位纵情随便一些。”王后起家行了一礼,淡淡笑道。
想来若豆真是人小鬼大,只一个眼神递畴昔,他竟然了然,这也是在警告王后,别想与他上一条船,他不奇怪,也不惊骇!
“母后,孩儿罪该万死,请母后降罪。”若豆随即软软的跪了下去,脸却一脸冷酷。
王后一袭大红色朝霞凤尾服,飞天云髻峨峨,插了六对凤凰金钗,艳冶柔媚之态浑然天成,稳坐主位。
在别人看来若豆偶然,故意人看来若豆清楚用心,只要姜妘己才晓得,这不过是她临时起意的佳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