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端坐着不言不语,一脸嫌弃地庄婉姣,已经好到天上了。
“兮颜啊,今后你多来春秋殿走动走动,陪陪我这个白叟家,也和妘己多说说话,免得她整日对着我这个老太婆,也不与我讲知心话,你们年纪相差无几,必定会处得来的。”姜白凤是打心眼里喜好庄兮颜,不但有大师闺秀的落落风雅,也是可贵地心底仁慈。
庄少昕有些惊奇,她竟没端公主的架子,不过想来也是,她的母妃不过是个仆从,也不敢在庄氏面前端甚么架子罢。
这几人当中,除了庄少哲与庄少阳,其他的四个都是庄泓赦的后代,只不过庄少昕过继给大房庄泓辛。
姜妘己瞧着庄兮颜玉香云鬓花颜,婀娜身材,淑逸闲华,神清骨秀,真疑为仙子下凡。这般姿容与旻天婚配,也算是一对璧人。
“公主客气,听闻公主陪侍在太后身边有些光阴,辛苦公主,真教我们这些小辈敬佩。”庄少昕亦回了一礼,一副谦谦君子地榜样。
“回太后,已经满过了,本年十三了。”庄少哲亦起家恭敬回禀。
兄妹六人都敛了笑意,各自帮着打量各自的仪容仪表,又清算一番,才端端方正地进了春秋殿,因之前已经派人通传得了准。
庄少昕不过双十出头的年纪,已在朝中任上卿,论聪明和学问在庄氏一族中数第一,放眼天下间,只怕也是首屈一指。他为人却非常驯良,谦恭,从不在别人面前显摆甚么。
因庄氏的封地太多,老一辈都在封地。小辈喜好晋城的繁华,一向赖在庄氏老宅不肯走,各自住着院子,他们戏称搭伙过日子。
姜妘己不动声色地将庄氏这六位一一打量个遍,除了庄少卿脾气孤冷一些,别的人倒是很好相处的性子,另有庄婉姣眼里的鄙夷,姜妘己也是瞧见的。
前几日,庄氏家属的二房,大将戎服泓智的儿子关内侯庄少阳,返来插手祭祖大典,这庄氏家属只差了他的父亲尚在南境驻防,另有死去的大房庄泓辛,其他老长幼少全数赶赴益州,昨日方才返回晋城。
姜白凤率先坐到主位,其他就近而坐,姜妘己也坐了下来,姜白凤将她拉到身边,别人都无惊奇,不过庄婉姣不屑地瞅了姜妘己一眼。
庄少阳的院子与庄少哲对门,庄少哲的春秋是哥几个当众最小的一个,是七房少上造庄鸿文的独子。
“是,太后经验地是,今后少哲必然多读书,少贪玩。”
“少卿,有十七了罢?”姜白凤转而问庄少卿,庄少卿这个脾气有些古怪,从未几言,你问一句,他答一句,倒也到处礼数殷勤,未曾怠慢任何人。
姜妘己暗想,庄婉姣是一个不好相与之人,你瞧不起人,别人一定看得上你!
庄少阳早早地起来到各院子问安,都是他的哥哥姐姐们。
庄氏家属庞大,除了太后过寿时,在晋城的全都赶来祝寿。
兄妹六人说谈笑笑地一起走着,不知不觉已然到了春秋殿。
姜妘己也不摆脱双手,随她拉着,脸上亦挂满笑容道“多谢表姐体贴,妘己昨日有些咳嗽,故此没睡结壮,本日已经好了,表姐勿要顾虑。”
姜白凤点头浅笑,又道“少阳在南境任上可风俗?我瞧你瘦了很多,想必很累罢?”
庄跷只尝羌一个儿子,再无所出,尝羌年幼时,他已经驾鹤西去,庄润亦不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