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己既然你知情就快说。”尝羌亦是急性子,这一群女人都在兜圈子,他不堪其烦,想着他那未成形的孩儿,心中不忍,董婉真是活活遭罪,心下怜悯起来。
因檀香宝贵,又有药用代价,便放在太病院中,不想他竟问出秋菊去过太病院这条线索,随后奉告了姜妘己。
秋菊见被薛槐拆穿,乱了方寸,蓦地跪下,泣不成声道“是王后教奴婢去取的,奴婢不知所为何!”
“既然你不说,那本公主待你说。”姜妘己瞧着平萱那镇静的嘴脸,已经没了半分耐烦。
姜妘己说话间,扫视孟南萸,心底嘲笑,你千算万算,没算到平萱这颗关头的棋子会暴露马脚罢。
“母后,你目睹檀香木没能称心快意,又教怀珠以娄贵妃的名义送来小产的糕点,可谓是煞操心机,残暴至极!你另有何颜面面对父王?!”姜妘己大声责问孟南萸。
“奴婢不知公首要奴婢说甚么...”平萱拒不共同,抵死不认。
孟南萸神采大变,为何她的棋子本日一个个都叛变她,将她供了出来!真是该死的贱婢,早晓得她们是祸害,就该早点动手肃除了她们!
“很好,钟太医请你的门生出来。”姜妘己望向钟太医。
王后自发得她这招栽赃嫁祸完美无瑕,心心念念等着瞧娄妃的了局,不想姜妘己顺水推舟到娄妃身上。
她尚不明白,现在她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不说的话,定会祸及家人,她一心想保命,自以为无迹可寻,存了幸运心机。
此事,又是重重提起,悄悄放下,幸亏尝羌夺了孟南萸协理后宫的权力,而后王后就是断翅之鸟,再难兴风作浪。
姜妘己那日才必定,背后动手的人是王后,实在一开端她就模糊感觉是王后所为,只是她自以为聪明,推出娄妃身边的怀珠混合视听。
秋菊浑身绷紧,严峻地望了孟南萸一眼道“奴婢拿的天然是香料。”
姜妘己眼神掠过秋菊,眼神凌厉道“秋菊,你本身说你那日拿的是香料还是檀香木?”
平萱见王后局势已去,墙倒世人推,她怎还敢狡赖,横心道“奴婢是受王后教唆,这檀香木是秋菊交给奴婢的,亦是秋菊教奴婢放在炭盆里燃烧,只是奴婢并不晓得这檀香木会让董夫君小产。”
她的话在于提示,孟南萸的心机暴虐,一二再而三地暗害董婉,这等罪孽,如果尝羌还要当众姑息,那如何堵在场的幽幽众口!
秋菊也是一个怕死的,见尝羌起火,姜妘己和太病院的人指认她,她不敢再坦白,她不过是想活命罢了。
“董夫君身边的平萱胆敢因为董夫君的几句叱骂,伙同怀珠、秋菊暗害本王的子嗣,罪当诛九族,立时处以浇油之刑!其他两人受她调拨,杖毙。”
“三日前,董夫君在夜里忽觉冷意渐浓,平萱马上做主端来一个火盆为她取暖。不想那火盆里的炭火是包裹着黑炭屑的檀香木,那檀香木经钟太医确认,是南更加展的宝贵药材,但如果妊妇闻见燃烧的香气,定会滑胎小产,这檀香有助于血气流利,有身之人闻见便会滑胎。”
既然尝羌下了号令,无人敢违背,最受益的人是娄妃,看来娄妃而后起势势在必行。
“平萱,秋菊与怀珠都已承认是听王后的号令办事,你是受何人教唆?”姜妘己继而锋利地谛视平萱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