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穗非常愤恚,立时跪下道“太后,春穗有话要说!”
太后教他们二人起家,笑道“兮颜,哀家瞧着你这身衣裙有些广大,哀家为你做几身如何?香兰你去替兮颜量量尺寸。”
姜妘己心底嘲笑,你会承认才怪,既然你打死不认,那就休怪她了。
姜妘己立即明白太后的意义,她不想拆穿庄兮颜,香兰既然已经奉告她,她如此说,就是要护庄兮颜到底了。
她悄悄地抹下石膏粉末在食指上,笑道“如何庄蜜斯是不敢让妘己查验么?”
姜妘己立即上前去,拉起庄兮颜的手指细细地看,在她未发觉时,将手指感染的石膏粉抖落在她暗蓝色的长裙上。
姜妘己淡笑起来,太后终是起了狐疑,思疑庄兮颜,教香兰上前确认她衣裙上的粉末是不是石膏粉。
香兰领命上前,庄兮颜笑得温暖,太后亲身开口要为她做些新衣,这是莫大的恩宠,她怎会回绝。
太后惊奇,姜妘己竟然晓得,并且说的这般精确无误,但是方才她为何不说,想来是听不得春穗被人冤枉。
太后闻言,面色有些丢脸。姜妘己不好开口,只得静肃立在一旁,且听春穗如何说。
未曾想竟是庄兮颜动的手脚,姜妘己恐怕还不晓得罢,这些光阴,太后瞧着她们二人相处非常和谐,还觉得她们两个心心相惜,要好的很呢,那里想获得庄兮颜会为了赢,做出此等卑鄙之事!
此言一出,太后一惊。
一副我自明净无辜,是你姜妘己小肚鸡肠,输不起罢了。
只见姜妘己牛奶般白嫩地小脸上有两分惊奇,那也就是说春穗不是受她教唆。
太后见她们两个已然翻脸,姜妘己又如此笃定,她如果一味保护庄兮颜,未免落人话柄,伤了姜妘己的心,笑道“你们两个真是小孩子心性,兮颜不若教妘己输的心折口服,让她查验一二,撤销疑虑,哀家信赖你是不会耍甚么心机之人。”
她已经改了表姐的称呼,庄兮颜这等为人,不配!
姜妘己笑道“庄蜜斯十指纤纤,不似妘己这细弱笨指,刚才庄蜜斯是用右手的食指,在我的茶叶上抹上石膏粉,庄蜜斯妘己要检察你的食指,你不会推委罢?”
她吃过很多次公主煮的茉莉茶,清平淡淡地,有一股子茉莉花香,是公主经心泡制的,苦想了好几日才研讨出来的。
此次比试庄兮颜拔得头筹,春穗面有不屑,她刚才瞧得清楚,庄兮颜的手指上感染了甚么粉末,定是她在公主的茶叶上动了手脚,不然公主煮的茶怎会是酸涩的呢?
“绝无此事,是公主受了那宫女的误导,诬赖兮颜。”庄兮颜装死不认。
公然,庄兮颜亦不是甚么省油的灯!
她高低打量庄兮颜,终究教她瞧出马脚来,她附耳在太后耳边道“她的裙上那红色的指印只怕是她粗心留下的证据,太后可要奴婢上前去瞧个细心。”
待姜妘己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春穗已然开口道“太后,庄蜜斯博得不但彩!”
春穗是一番美意,怎会想到庄兮颜竟会倒打一耙,说她歪曲,春穗急得团团转,方才莫非只要她一人瞧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