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妘己真正感兴趣的是爨龙颜,而不是珊瑚。
她现在用的这些摆件不过算得上是轻度豪侈,比上不敷,比下不足,比较合适她南宫公主的身份。
“甚好。”爨龙妹笑得分外畅怀。
她又亲身揭开锦盒,只见第一个锦盒里是一块扇形的五彩珊瑚,第二个锦盒是两个镶水胆玛瑙纯金护甲,第三个锦盒是掐丝珐琅栀子斑纹烛台,第四个锦盒是象牙嵌白玉梳。
姜妘己诧异不已,潜水下海是多么惊险之事,没想到爨龙颜竟有这等胆量,公然是小我才。
想来爨龙妹能进宫,也是因为爨龙颜罢?尝羌定是想安抚爨龙颜的心,才把爨龙妹选进宫来封为嫔妃。
她看重的是那扇五彩珊瑚,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五彩珊瑚,既然她如此说,她再推让,那么姜妘己就听不到爨龙妹接下来要说的话。以是,她必须接管这份贺礼。
姜妘己瞬时感觉爨龙妹非常随和,并不造作,倒是很好相处之人。只是她实在不懂爨龙妹前来是为何事?
何况她现在得了很多犒赏,加上尝羌给她的俸禄,大能够坐吃山空,她又怎会去做那些吃力的事?
“替我称谢爨将军。”姜妘己客气道。
“不知爨娘娘前来有何指教?哎呀,你瞧我,帮衬着说话,爨娘娘如不嫌弃,与妘己一并用膳可好?”姜妘己自发失礼,忙请爨龙妹一并用膳。
用膳时,两个都不说话,爨龙妹只带了两个宫女前来,宫女手里还捧着几个精美的锦盒,姜妘己指派她本身的两个宫女给爨龙妹布菜使唤。
爨龙妹悄悄环顾了姜妘己这千秋殿一圈,对姜妘己的宫殿里摆放非常爱好,她笑道“公主这殿内的物件可真新奇,我本日是来补公主册封大典的贺礼的。那日我不在宫内,前几日小病着,本日才来送贺礼,还望公主包涵。”
姜妘己起家扶她起来道“爨娘娘还是依着辈分来罢,不然妘己只怕要被人嘲笑了。”
姜妘己瞧着爨龙妹倒是一个心机剔透之人,惯会猜人拿捏,话也说的极是美满,教人听了受用至极。
“家兄长年驻在东海,识得水性,与本地渔民学得潜水的本领,那些渔民长年在东海捕获珍珠珊瑚等珍奇特宝,家兄便随他们一道潜海下去过几次,没想到他运气不错,得了这么一个五彩珊瑚,他听闻公主册封,便托人送给我,托我转交公主。”爨龙妹说话极轻柔,缓缓道来。
五彩珊瑚是抚玩之用,护甲,烛台,和玉梳则是常日能够用的。
她瞥见爨龙妹宫女手里的锦盒更加拿不准了,她这时候来送礼?难不成是要托她办事?
“爨娘娘的身子可大好了?”姜妘己体贴道。
“妘己非常恋慕爨娘娘的兄妹之情,爨娘娘能有一个这么令人敬佩的将军哥哥。”
姜妘己的宫女婢候爨龙妹漱口,姜妘己亦放下汤勺。